他不是在挖一个坑。
他是在为她,亲手建造一个梦想。
苏棠的心,像是被泡进了蜜罐里,又甜又软。
她赶紧跑进屋,从空间里倒了一杯水出来,递给他。
“慢点挖,不著急。”
秦野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杯子里是她偷偷从空间打的灵泉水。
他只觉得这水甘甜无比,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趁著秦野去处理挖出来的土的功夫,苏棠又偷偷往那个刚挖好的池塘雏形里,倒了一大桶灵泉水。
“我听我外婆说,新挖的池塘,要用好水先养养土,这样以后养鱼,鱼才不容易生病。”她对著回来的秦野,一脸认真地解释。
两人一起动手,把那些种子和树苗都种了下去。
一个星期后。
傍晚,夕阳的余暉洒满小院。
院子已经大变样,菜地被规整得整整齐齐,几棵果树苗也栽好了,那个小池塘已经挖好,甚至用石头砌了边。
李秀梅抱著儿子小虎路过,看到秦野家院子里的景象,惊讶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我的天!苏棠妹子!你们这……这才几天啊!这院子都快成菜园了!”
她看著那规划得井井有条的菜地和那个精致的小池塘,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可真是太能干了!”
苏棠见李秀梅一脸羡慕,笑著把她往屋里拉。
“嫂子,正好我跟秦野商量著,新家收拾好了,请大家来吃顿饭热闹热闹,你跟王干事可一定要带小虎来啊!”
“哎哟!那敢情好!我一定来!我给你打下手!”李秀梅高兴得直拍手。
送走了李秀梅,苏棠关上院门,转身对正在研究木料的秦野说。
“光请秀梅嫂子一家还不够热闹,你在这部队里,有没有关係特別铁的兄弟?也一起叫上吧,人多,吃得才香。”
秦野放下手里的木工尺,想了想。
“有,我手下的警卫连连长,叫张千里,过命的交情。他家属周嫂子也是个爽快人,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叫小丫,一个儿子叫小石头。”
“还把赵猛那个光棍也喊上吧。他是我们团政治委员,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就是嘴碎了点。”
“好,那就这么定了!”
苏棠拍了板,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噼啪响。
这可是她来到藏区后,第一次正式以“秦野未婚妻”的身份在秦野的朋友面前亮相,必须办得妥妥帖帖。
第二天,秦野一早就去团部忙活了。
苏棠把门一锁,闪身进了空间。
她先是给两家人准备伴手礼。
之前在沪市和蓉城黑市囤了不少东西,虽然放在空间不会变坏,但是堆积如山的东西自己吃也不知道能吃到猴年马月去。
给李秀梅和张千里家的,这两家有家有小的,送的都是实在东西。
一罐麦乳精,一包大白兔奶,一小布袋子磨得雪白的精麵粉,还有一块用精致油纸包著的沪市最新款式的茉莉香皂。
给赵猛的,既然没有家室,则更侧重於给男人长脸。
一瓶茅台酒,被她换进了平平无奇的酱油瓶里,懂行的人一闻便知。
一条特供烟,烟盒拆了,用牛皮纸包著,外加一包冰和一小袋饱满的东北大米。
样样都是硬通货,是男人在酒桌上最有面子的东西。
拉进人际关係的东西,那是一分钱也不能省,不仅不能省,还得送得有学问,送到人心坎儿里去。
不然,可就真应了那句老话,力气了,东西送了,却可能只得个“不会办事”的名声,那才叫白费功夫。
这场暖房宴,不仅仅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更是她苏棠在这看著大却不大的军区大院里,打响的人情往来的第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