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不敢再继续忤逆皇上,只得神情紧张地跪在地上,抬头听著皇上接下来的话。
安芷若这边也悬著一颗心,眼神直直地盯著皇上的唇,正在努力辨別皇上说的是什么。
皇上知道安芷若已经聋了,是故他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向安芷若说的。他特意放慢语速说道:
“这份和离圣旨,朕虽然现在就可以写给安丫头,但圣旨需要在五国兵器大展结束后,方会生效。
如果,以后安丫头不想再和离了,那么这道和离圣旨,便就此作废。
若是三月过后,安丫头仍旧坚持和离,只要拿出圣旨,当眾宣读出来。最终选择权,全部在安丫头自己的手中。”
话毕,皇上也没理会司徒晨惨白下去的脸色,来到御案前,亲自提笔,写下了一卷和离圣旨。
而后又將那明黄捲轴,亲自放到安芷若的手中,劝道:
“安丫头,这回放心了吧?快去看伤吧,你现在情况如此严重,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安芷若自从前段时间,常常与衍亲王和霍锋表哥,一起討论兵器锻造。
故此,对於唇语有了很大的进步,如果对方不是语速过快的话,她基本都能看懂別人在说什么。
刚才皇上的话,她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这道圣旨,没能把她和司徒晨的关係立刻断乾净,但结果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毕竟,司徒晨是皇上手中最得力的一把刀,是纯纯的天子近臣,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
而且她的身体,確实也拖不得了,便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那道圣旨,神色感激地说道:
“小女谢过陛下恩典,將来必竭尽全力,以报君恩。”
安芷若的话,果然让皇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皇上即刻命令太医院院判,速速为安芷若诊治。
院判连同宫中女官,一同为安芷若检查过身上的伤后,从侧殿出来,对皇上稟报导:
“启稟陛下,安姑娘身上被撕咬得非常严重,需要通过丝线缝合。
只是安姑娘在听闻缝合时,需要让她饮下麻沸散,她却坚决不肯,非说麻沸散会影响她的头脑。
所以她要求老臣,就这么生生给她缝合,但老臣担心,她一个弱女子,撑不住那样的剧痛。故来请示陛下,应该如何抉择。”
皇上闻言,毫不迟疑地说道:“就按安丫头的要求去做,既然不能饮麻沸散,你们可以用一些涂抹在伤口上的止痛草药,儘量想办法降低她的痛苦。”
院判在得到准確的指令后,立刻向皇上告退,而后进入侧殿,开始动手为安芷若缝合伤口。
起初,侧殿內只传出一阵阵细微的呜咽声,隨著时间的推移,安芷若的痛呼声越来越明显。
直到整整两个时辰过去,安芷若开始控制不住的哭著惨叫起来。
霍峰和安逸风听在耳中,心如刀绞,同时也更加痛恨起司徒晨来。
司徒晨听著安芷若的痛苦叫声,脑中想像著她被一群老鼠撕咬时,是怎样一副状態。
男人的双拳紧了又紧,最后还是站起身来,对陛下祈请道:“稟陛下,微臣觉得,还是给芷若用些麻沸散吧。
哪怕她將来变成傻子,臣也不会嫌弃她,更不会休弃她。”
司徒晨不知道安芷若的天赋,皇上可是一清二楚,故心中嗤笑他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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