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女人每次碰到安芷欣的事,就会与他吵闹不休,说到底,还是因为在乎他,才会如此吃味儿。
比起安芷若如今这毫不在意的冷漠態度,司徒晨竟觉得安芷若的纠缠,都让他升起几分想念来。
司徒晨又想起他杀了小狼崽儿那日,安芷若望著他那失望又痛苦的神情。心下便烦躁得紧,突然就不想护送安芷欣了。
司徒晨勒停了马匹,吩咐清风將人送回威远侯府,自己则是一声招呼都没打,便策马离去了。
司徒晨来到长安巷后,並没有走正门,而是將马匹拴好后,直接翻墙跃上了屋顶。
但他却发现安芷若並没在院中,也没有在臥房,最后,他在一个简陋的兵器室,见到了安芷若的身影。
女人此刻正在桌上,对著一个极其复杂的图纸,快速且精准地修改著。
但司徒晨並不认为,安芷若有独自绘画图纸的能力,他以为安芷若特意找来了比较复杂的图纸,在模仿著绘画。
有时候司徒晨真弄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在执著什么,明明告诉她只要安分些,就不会动她世子妃的位置。
可他偏偏要折腾出那么许多事来,非要证明自己不比安芷欣差。
想到今天在街上听到的流言蜚语,司徒晨难得地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因为他跟安芷欣走得太近,才逼得安芷若,一再地动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爭宠。
但隨后司徒晨又宠溺的一笑,他突然觉得,以前特別反感安芷若撒谎,但此刻又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只要那女人肯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司徒晨决定,以后都不再揭穿她的那些小心思,並且也能包容她总是说谎的小缺点。
司徒晨就这样躲在对面的屋顶上,静静地看著安芷若画图纸,从天明看到夜幕,竟是没有挪动半分脚步。
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与安芷若平静地待在一处了。两人每次见面,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愉快。
故此,即使此刻安芷若已经收起草稿,回到臥房沐浴休息了,司徒晨仍然没有现身。
直到听见安芷若绵长的呼吸声,他才闪身进入臥房,在点了安芷若的睡穴,將人打横抱起,企图直接带回別庄。
无痕在此刻,带著七名暗卫现身阻止。司徒晨一见他们的衣著,便知道这些都是皇帝身边的影卫。
难怪他刚才就感受到这宅子里,有几道若有似无的强大气息。
忌惮面前都是皇上的人,司徒晨压下心中的火气,不悦地问道:
“尔等何敢阻拦,难道本世子將自己的世子妃带走,也是陛下的命令?”
无痕等人无法回答他的话,因为他们知道皇帝一直很重用司徒晨,为了不让君臣之间生嫌隙,他们不能將命令直接说出来。
但是无痕等人,却集体向前进了数步,將司徒晨的去路完全挡住,用行动来表示他们的態度。
司徒晨见此,果然没动手硬拼,他思索了片刻,转身將安芷若放回到床上,隨后自己也翻身躺了上去。
並且拉过被子,將两人盖住,就这么抱著安芷若,准备留下过夜了。
无痕望著床上,司徒晨霸道地將安芷若揽在怀里的举动,额角的青筋若隱若现。
但他也仅仅注视了片刻,便挥退所有暗卫,自己也闪身消失在臥房中。
司徒晨感受到身后那几道强劲的气息,再次隱匿起来,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而后竟真的抱著安芷若,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安芷若醒来后,只觉得身体如同被人捆了一宿般,特別乏累。
但除此之外,並没发现別的异样,只以为是自己昨天画图时,伏案时间过长导致的。
等她梳洗打扮后,衍亲王的马车已经停在长安巷口很久了,宋瑾瑜是来接安芷若,一同去温泉庄子的。
安芷若在得到小廝的通报后,便从灵儿手中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行囊,没带一个下人,自己隨衍亲王去庄子了。
两人的马车来到温泉庄时,已经过了晌午。
待到了衍亲王与安芷若在门口护卫处登记入庄时,却看到司徒晨正领著安芷欣站在庄子门口处,一同迎接此次参与机密任务的锻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