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刚险象环生地从地下暗河游出来,这会儿也乏累得很,確实没那么大精力,再去理会那两个噁心东西。
当火堆烧得够大的时候,安芷若也坐了下来,开始烘烤身上的衣服,
司徒晨只是坐在了她身边,一边添柴,一边解释道:
“芷若,你別误会,我刚才之所以一路抱著芷欣,是因为陛下给我下旨,让我照看她,我也只是因为不能抗旨而已。”
安芷若並没有看向司徒晨,所以也没看清他在说什么。
司徒晨见她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於是又解释道:
“芷欣的腿被石头压伤了,不能走路。我这才一路上抱著她的。但凡有第二个人在场,我都不会亲自去抱她。
顿了顿,司徒晨脸上又闪过一丝羞赧的神情,补充道:
“我从来不许任何女子近身,所以除了今天,我唯一抱过的女人,只有你。”
安芷若虽然没去看他说什么,但是余光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她厌烦地乾脆转过身去,正好可以考一考背后的衣衫。
司徒辰见到她还是不肯理会自己,长嘆一声,便没再继续解释了,只专心往火堆里添柴。
半晌过后,衍亲王拎著一只处理乾净的野兔回来了。
他找了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將兔子穿起来,放在火上烤著。没过一会儿,就传出了阵阵肉香。
对面的安芷欣,看著那烤得焦黄的野兔,直咽口水。他此刻又累又冷,真想吃上一口热的,那样一定能恢復不少体力。
但她也知道,衍亲王一向看不上她,如今又只有一只野兔,想必宋瑾瑜根本不会给她吃。
事实正如安芷欣想的那样,当野兔烤好后,宋锦瑜便摘了几片厚实的叶子,垫著撕下了一整条兔腿,递给安芷若。
安芷若笑著接过后,道了谢,便开始吃起来。
衍亲王只瞟了司徒晨一眼,便冷冷地收回目光,开始自行享用野兔,完全没有要分给他的意思。
司徒辰对此似乎並不意外,毕竟两人君臣有別,衍亲王没有理由,给他一个世子做东西吃。
於是只得认命地站起身,走向林子里,去自己打猎了。
没一会儿,司徒晨便拎回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同样考在了火堆上。
一炷香后,他也学著宋瑾瑜的办法,摘下两片叶子垫著,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安芷若。
但安芷若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没有伸手去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司徒晨就这样举了半天,最后只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自己吃了起来。
这是,一旁等了半天的安芷欣不干了,急切地討要道:“世子,可否把烤好的野鸡分给我一点,芷欣也饿了。”
司徒晨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饿一两顿死不了人,本世子若不吃饱,哪有力气管你?”
安芷欣本就不是什么有志气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她很愿意为了填饱肚子,伏低做小,她態度卑微的游说道:
“世子说的没错,芷欣確实全靠世子救护,但是您想一想,芷欣饿得没了力气,岂不是全程都要靠世子抱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