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侧妃带著一眾人,得意地凌辱安芷若的时候,司徒晨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后。
男人无声拔剑,直接砍断了丫鬟的一只手臂,又抬脚將她踹飞,砸在侧妃身上。
侧妃猛然被砸过来的人,撞倒在地,后脑重重地磕在青石路上,丫鬟手腕处飞溅出的鲜血,也喷了她满脸满身。
侧妃惊惧地將人从身上推开,抬手快速地抹去脸上的血跡,口中更是尖叫声不断。
魏佳怡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立刻收起踩踏安芷若手掌的脚,嚇得连连后退。
安芷若感觉自己的指骨,似乎都已经断了,此刻,虽然已被司徒晨扶了起来,但她还是疼得不住颤抖著。
原本如同青葱般的白嫩手指,此刻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且表皮有多处已经破皮,渗出来的血跡,又与灰土石子混在一处。
司徒晨看著安芷若的手指,以及她眼眶中蓄著的泪水,心中顿时怒火翻腾。
司徒晨几步来到魏佳怡身前,抬腿就將其踹入湖中,並对一旁的小廝命令道:“谁也不准救她出来!”
世子的在府中威望,有时更胜於镇北王。自从司徒晨在十三岁,同去边关抗敌后,其功勋很快便超过了他的父王。
之后的七年里,世子大大小小的军功,加在一起,竟在大周朝成了无人能望其项背的存在,也彻底成了天子近前的第一宠臣。
如今的镇北王府,与其说仰仗著镇北王,不如说是在仰仗著世子,才能获得如今的荣光。
所以司徒晨的命令,府上无人敢违背,就是侧妃,也只敢等这位煞神走后。才命人往湖中递去竹竿,让魏佳怡自己爬上岸来。
安芷若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剧痛难忍的手指上,泪眼婆娑的她,竟没注意自己被司徒晨引著,进入了男人的臥
司徒晨將人安置在床榻边坐著,隨后命人拿来打来清水,拿来锦帕。他亲自为安芷若清除手上的血渍和尘沙。
清理乾净后,他又命下人拿来镊子,小心翼翼地將安芷若手心里的石子,一点点夹出来。
而后挥退屋內所有下人,从他怀中掏出一瓶上等金疮药,仔仔细细地把安芷若的每处伤口,都撒上了药粉。然后又动作轻柔地將受伤的手指,用绷带包好。
处理好伤口后,他拿出锦帕,將安芷若脸上的泪水擦去,又將小丫头已经咬破的下唇,从贝齿下解救出来。
他的这个熟练动作,让两人脑中都轰然一响。因为这是两人前世欢好时,司徒晨常做的动作。
安芷若的第一反应,先是连忙转身避开司徒晨的手。她此刻眼中没有泪水的影响,已经全然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个前世消磨掉她所有热忱的地方,不正是她和司徒晨的婚房吗?
无数个或悲戚、或怨懟、或期盼的夜晚,都是在这个房间中度过的。
安芷若再次身临此处,只觉得压抑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她面色苍白地站起身,脚步踉蹌著向屋外跑去。
直到一口气跑出了镇北王府,才与候在府外无痕遇上。无痕见她手上包裹著绷带,刚想询问她如何受得伤。
便听到安芷若如魔怔了般,一遍遍重复道:“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我要回府。”
无痕见小姐情况不对,便一刻不敢耽搁地,將人扶到自家的马车上,快速地离开这里。
司徒晨並没有去追安芷若,他只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榻边,看著女子坐过的地方,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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