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觉得他过於冰冷,对自己的女儿也不够重视,但如今看来,却也並非如此。
想必是因为,他虽然在领兵打仗上颇具才能,但在其他方面,也许就是开窍比较晚。
现在见他对女儿的样子,分明是极上心的。若是如此,这个文武双全,身份、地位、样貌,处处不俗的儿郎,倒也是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
司徒晨的殷勤表现,使安芷若这一顿饭吃得烦躁极了,她不知道这男人犯了什么病,一直不停地骚扰她。
明明桌子上的菜,伸手就能够到,谁需要他多此一举地夹来夹去,怎么就显著他了呢?
吃完饭,安芷若立刻起身,由灵儿扶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堂。司徒晨就是想追上去,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找到。
霍雅贤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亲自將司徒晨送至府门外,並客气地邀请道:“世子得空,再来府上吧。”
司徒晨当然非常愿意的答应下来,谁知他前脚刚从正门走出去,转身就扰到后院的院墙出,找到安芷若闺房的方位,翻墙入了安芷若的院子。
霍雅贤刚送走司徒晨,就过来陪女儿说话来了,而且她与安芷若说的,还是关於司徒晨的事。
司徒晨见此,將身形隱蔽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就这样透过窗子,听著母女俩的交谈。
霍雅贤对安芷若说道:“女儿啊,为娘见他今日对你十分殷勤,应该是对你有情的,若他往后能好好待你,也不失为一个好姻缘。”
安芷若没有点头认可,也没有摇头否认,她试探性地问道:“母亲,女儿如果不想嫁给世子,您同意吗?”
霍雅贤闻言,面色浓重起来,她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芷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安芷若见她只是开了个头,母亲的气色就明显变差了,立刻止住了话头道:
“没发生什么事,女儿就是觉得自己,现在似乎不喜欢世子了。”
霍雅贤不赞同地摇头道:“很多人婚前都没见过面的,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说法。
世子之前虽然对你有些误会,但好在现在都改了,母亲倒是觉得,经过这一遭误会,余生他都会好好待你呢。”
安芷若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母亲的说法。
但其实她心中想的是,母亲吃著药,身体才见点起色,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等母亲身体大好了,她还是要再提此事的。
霍雅贤又与女儿聊了些府中的事,夜幕降临时,才离开了安芷若的院子。
母女俩刚才聊了很久,经到这到了掌灯的时分,当灵儿为安芷若房內点燃烛火,然后退出臥房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进入安芷若的房间,將刚褪去外衫,只著中衣的娇小身影,从背后紧紧抱入怀中。
他在今天看到安芷若的第一眼时,便想这么做了。此刻见四下无人,他也实在忍不住了。
感受著怀中人温软的身体,司徒晨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痛失所爱的悲,与失而復得的喜,反覆交织在他的心中,让他的情绪隨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安芷若刚被抱住的时候,確实嚇了一跳,但司徒城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又立刻镇定下来。
她不知道在司徒晨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与之前完全不同了。
不知道原因是不是她猜想的那样,不过她並不想问。因为有些事,一旦聊开了,就势必要有一个结果。
她这一辈子不想再与司徒晨有任何结果,也不想再与这男人掰扯那些没有意义的过去。
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说了也等於白说。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晨送来安芷若,来到她的面前,带著浓重的鼻音说道:“前世的你,很少背对著我。”
安芷若听著他略带委屈的语气,冷哼一声说道:“这一世的我,背对著你,就已经很客气了。”
司徒晨显然被安芷若的话说得一噎,半晌才长嘆一口气,轻声说道:
“芷若,那十年,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