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个嘚!”
赵湛抬手给了萧颯一个脑瓜崩,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抬进屋里。”
“啊!”
“抬进屋里?”
萧颯听到这话都懵了。
这屋子可是肖叶住的地方,把铁浮屠甲士的尸体放到肖叶的房间里,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听我的!”
赵湛一只手拎著一具尸体,一脚踹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萧颯听著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不敢迟疑,奋力拽起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挪的拖进房间。
“殿下,尸体放哪?”
萧颯气喘吁吁,脸上因为恐惧变得惨白如雪。
“放床下!”
赵湛抬了抬下巴。
“啊!”
“这万一被肖叶发现怎么可就暴露了?”萧颯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湛冷冷一笑,“放心,肖叶发现不了。”
“为何?”萧颯看了一眼床下的两具尸体,不解问道。
赵湛笑道:“等到肖叶发现时,整个滑州府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对啊!”
萧颯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赶紧把尸体丟在了床底下。
等他一抬头,又懵了。
只见赵湛竟然在脱衣服。
“殿下,您这又是要干啥?”萧颯脑子都短路了。
赵湛没回应,转身把铁浮屠甲士身上的甲冑拽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傻吗,就你身上这身衣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潜伏进来的?”
萧颯愣愣的点头,也赶紧套上铁浮屠的甲冑。
头盔还没带好呢,他就听见外面传来呼喊声,还夹杂著脚步声。
“殿下,人来了?”萧颯惊慌失措道。
赵湛点点头,抓起头盔套在头上,“走,出去瞅瞅。”
“哎……啊,出去?”
萧颯一惊,“殿下,咱们出去不就全然暴露了。”
赵湛淡然一笑,“咱们现在是铁浮屠甲士,谁敢盘问咱们?”
“那……”萧颯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湛无奈的嘆息道:“你小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
“你出去,不管来人是谁,给他两个大嘴巴赶出去即可。”
听到这话,萧颯脸都绿了。
可此刻门外巡逻的金韃人已经闯了进来,见到地上的血跡,一个个如临大敌,纷纷抽刀警惕。
萧颯仅仅是听到外面抽刀的声音,就嚇坏了,脚下一软,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湛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的甲冑,直接踹门而出。
此刻。
门口足足聚集了二三十號巡逻的金韃人。
只不过他们都是滑州府的守军,不是铁浮屠甲士。
赵湛踏步而出,走出房间,如鹰眸般的目光扫视一圈。
见到赵湛这身打扮,门口的金韃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低头行礼,嘴里嘰里咕嚕的说了一通。
屋內的萧颯见状,脸都绿了。
赵湛不会说金韃话。
一开口,绝对暴露了。
萧颯扫视一圈,目光盯著后窗,“就这了,从这里翻出去问题不大。”
此刻。
赵湛的確是听不懂,只见他眉头一皱,上去就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
萧颯懵了,赵宋小太子是不是疯了,那些金韃人岂能善罢甘休?
还真是,门口的金韃人被抽的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可却又无人敢出声反驳。
似乎铁浮屠在他们心里拥有绝对的地位。
以至於他们连反抗都不敢。
赵湛一抬手,指了指院子出口,这些金韃人对视一眼,赶忙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屋內的萧颯,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差点没被活活嚇死。
“殿下,还得是你呀!”萧颯看著回屋的赵湛,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赵湛轻声道:“別傻站著了,赶紧找肖叶的手令。”
“是!”
萧颯行了一礼,拽了拽头盔,快步跑到案牘前慢慢的翻找起来。
赵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目光搜视著屋內的格局。
目前面对的大敌肖叶,绝对是个难缠的货色。
甚至比金兀朮犹过之而无不及。
金兀朮是地地道道的金韃人,对赵宋人的习惯不算熟悉。
而肖叶土生土长的赵宋人,他对赵宋人太熟悉了。
你可以骗得了金兀朮,但未必骗得了肖叶。
“殿下,找到了!”
闻言,赵湛心头一喜,猛的回身望去,萧颯的手中多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这就是肖叶的手令?”赵湛可不认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只能询问萧颯。
可萧颯忽然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殿下,这可是赵宋字,你不认识吗?”
“我……”
赵湛哑口了。
这话咋说呢?
说实话,他还真不认识,可若是说不认识,確实有点丟人。
只能说认识几个吧!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赵湛没好气地叱责道。
萧颯咳嗽一声,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不对吧,既然是手令,难道不需要有印章?”赵湛最后扫视一眼,还是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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