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此暴戾,荒诞的行径,总有一天要承担苦果。”
不愧是能当女主的人物,恶毒女配已经黑化成这样了,还妄想劝她回头。
舒窈轻轻地嘆气,捻起糕点送入口中轻抿一口,施施然道:“皇姐,你有这功夫不如去父皇面前爭爭宠,他还能多看你一眼。”
眾所周知,楚安帝最不喜的女儿就是昭阳公主,因为她生母是当年侍奉皇后的丫鬟,结果爬上龙床使手段怀了孕。
生母地位低贱,连带著昭阳也不受宠。
指节深陷掌心,昭阳咬咬牙,气愤地扭头离开。
离开时,舒窈看到她右耳下覆盖了一大片刺眼的疤痕。
顏色猩红,表皮崎嶇不堪。
“拉上来。”
雪白下顎朝著少年的方向点了点。
太监们得令,掐著少年的肩膀往前拖,一直拖到帷帐前。
舒窈起身,缓缓走出帷帐。
她嫌恶地盯著几人进来的方向,绒毯上拉出一条笔直的血跡,都是少年流的。
正常人这个出血量,早晕过去了,哪里还能保持清醒。
“把我的地都弄脏了。”
太监们嚇得一股脑跪下,没有他们搀扶,少年疲软地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公主饶命。”
舒窈捂著鼻子,殿內浓郁的血腥味令她觉得头疼。
“滚。”
几人连滚带爬跑出去,顺便关上殿门。
舒窈瞧著沈京牧疼晕过去了似的,俯身过去。
“公主不可。”
挽桃道,“狗奴低贱,別脏了公主的手。”
话落,舒窈已经掐住少年的下顎,猛地收紧。
“唔.....”
沈京牧被迫抬眼看她,宫灯刺目,顺著这个角度看去,女人的肤色白得晃眼。
“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就是骨头太硬了。”
舒窈嘖嘖两声,突然扬起手。
啪!
一记狠厉的巴掌裹挟著香气甩在少年脸上。
沈京牧的脸被打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唇角腥咸的味道。
下顎再次被掐住,舒窈伸出另一只手,轻柔地拨开遮挡的髮丝,少年精致染血的眉眼映入眼帘。
舒窈愣住。
居然是绿色的眼睛。
少年的眼眸如同琉璃,澄澈乾净,压抑著明显的难堪与愤怒,薄唇泛著病態的苍白。
“这么喜欢挨打,骨头被打断都不肯求饶么?”
舒窈缓缓说著,见少年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似的,脸上的笑容隱去。
“贱狗。”
她恶狠狠地將少年甩到地上,侧眸看向挽桃。
“拿鞭子来。”
很快,一柄通体漆黑,鞭身掛著尖刺的长鞭呈了上来,鞭梢细长,尾端掛著一个纯金弯鉤。
隔近了,舒窈还能闻到鞭身散发的血味,有些刺鼻。
即使见到她拿起鞭子,少年那双倔强的眸子依旧不见害怕,而是直挺挺地盯著她,直將舒窈盯得浑身发毛。
少年很快挪开眼,再看过来时,那股令人发毛的感觉不见了,快到舒窈还以为是幻觉。
“不知死活的贱狗。”
她勾唇,坚硬的鞭头抵在少年胸口,很快染上显目的血色,红唇一张一合。
“跪下。”
少年不为所动,耗尽舒窈最后一丝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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