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卑贱不堪,愿公主垂怜。”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犬齿轻轻擦过舒窈脚踝凸起的骨节,引得她猛地一颤。
舒窈咬牙,却见那碧绿瞳孔泛起涟漪,低头时睫毛扫过她足背,带起细密的战慄。
酥麻感顺著脊椎直衝头顶!
舒窈受不住痒,下意识想要抽回脚,却被他攥得更紧。
看著虚弱难忍,力气可是一点没减。
痒意划过她脚弓,脚趾被猛一咬住。
舒窈弓起脊背,指甲在锦榻上抓出凌乱的褶皱。
“够了,鬆口。”
舒窈的制止带著破碎的颤音,伴隨著一道轻响,沈京牧终於放开她。
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丝血液,透著难以掩饰的饜足。
舒窈胆战心惊,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变態。
洗脚洗得大汗淋漓,舒窈命令沈京牧滚蛋,看著空无一人的寢殿,才勉强冷静下来。
脸颊热得火烧,她抬手摸了摸,脚趾上仿佛还残留著可怕的触感。
“狗东西。”
她不甘心骂了声,突然听到殿外有动静,熟悉的粗獷嗓音传来。
“皇妹好兴致。”
舒窈整理好凌乱的衣裳,抬眼看去。
“皇兄。”
楚渊身披寒露而来,饶有兴致地打量著寢殿里的凌乱。
若是让父皇知晓,他捧在掌心宠爱的皇妹,居然与低贱质子在榻上廝混,会是何等景象。
他眸中迸射出兴奋。
舒窈无意隱藏,倚在榻上轻睨著他。
“深更半夜来找我,皇兄可是有事?”
楚渊笑得爽朗,“有事!有大事!”
他大步迈入,在雕黄梨木桌旁坐下。
舒窈穿好鞋袜走过去,逕自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推至楚渊面前。
楚渊眯了眯眼,看著推到自己面前的茶水,没有动。
“皇妹知道我会来?”
舒窈接触到他的视线,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轻抿一口,才道:“使臣会面结束,皇兄坐的住?”
楚渊错愕半晌,再度笑了。
“皇妹当真聪慧。”
他失笑摇头,这才端起茶杯喝下。
“皇兄不妨有话直说。”
舒窈的眼神太过直白,让楚渊铺垫的话语都没能说出口。
他点点头,连道三个好。
舒窈猜到了他的来意,无非是看使臣会面结束,自己两个月后和亲,想要在此之前,將自己拉入他的队列。
邻国国力强盛,此次又是衝著结交良好关係而来,届时太子位空悬,嫁予邻国成为太子妃的她,虽没实权,但是能吹耳边风。
她不知该夸楚渊太沉得住气,还是太过愚蠢。
原主和孝德皇后的关係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他却天真的以为,凭藉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她反水。
在剧情里,太子位最后落入三皇子手中,还未坐热乎呢,沈京牧就带人攻过来了。
楚渊所谋划的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如果非要从他和三皇子中选一个当太子,其实舒窈更偏向於楚澜清。
工於心计,且豁得出去。
五皇子楚明诀,安乐,都是他上位的垫脚石。
虽然手段狠,但是能成大事者,又岂有心软鼠辈。
更何况是楚渊这种『肌』大无脑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