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实在走不开。”陆牧生继续拒绝,可白承煊当场就火了,扬起扇子就要打人:“杀了几个土匪就了不起了?敢驳本少爷的面子!”
“住手!”
突然一声娇斥响起,却见二太太曹氏扭著腰肢走来,旗袍下包裹著圆润的臀部一翘一翘的。
走到面前瞪了一眼白承煊,“你这混崽子,一天天正经事不干一件,又在欺负下人!”
曹氏的声音虽严厉,但举止间掩不住那股美艷媚劲。
白承煊被曹氏瞪得一缩脖子,摺扇在手里转了两圈,嘟囔道:“娘亲!我哪有欺负他?就想让他陪我去斗鸡场耍耍,听说昨儿他打土匪那么厉害,去斗鸡场保准能给我长脸!”
曹氏冷著脸,绢帕往他脑门上一甩:“长脸?你除了遛狗斗鸡,还会弄什么?上回收的粮帐算清楚没?”
“娘亲,算得差不多咧!就剩些零头让朱帐房核核!”白承煊挠著头,往二老爷身后蹭,“这不是我才邀二叔一起出去逛逛,活动下筋骨!”
曹氏说,“差不多?是差多少?什么事都交给下人,以后你能撑起什么场面?”
接著扭头剜了一眼二老爷白鸣昌,“他二叔!你是长辈,也不晓得劝劝承煊!成天跟著他斗鸡走狗,像啥样子!”
二老爷搓著手里的翡翠珠子,皮笑肉不笑,“二房嫂嫂,我瞅著承煊说得在理!算帐本就是帐房的活儿,咱做主子的可不就是享清福,吃喝玩乐嘛!”
他嘴上喊著“嫂嫂”,眼神却黏在曹氏腰肢上,那眼珠子跟鉤子似的,把曹氏凹凸有致的身段扫了个遍。
別看曹氏年近四十,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尤其是带著一股儿的美艷媚劲。
听到二老爷白鸣昌的话,曹氏气得胸脯直颤,偏偏这二老爷比她大了十几岁,当著晚辈的面她也不好发作。
当下曹氏便转头盯著白承煊:“你给我滚回去,把帐算明白!算不出来,下个月的零半个子儿都別想拿。”
白承煊一听没了零钱,顿时苦著脸,扇子在手里转了两圈,嘟囔著:“我不出去了,二叔下次再约……”
然后磨磨蹭蹭地往回走,还回头瞪了陆牧生两眼。
二老爷瞅著白承煊走远,凑上前两步,对曹氏压低声音说道,“二房嫂嫂,你就是把承煊逼得样样都会,文武全才,白家的基业也落不到你们二房手里!”
曹氏冷笑一声,绢帕掩著嘴,“传不传得到二房俺不晓得,但肯定传不到你这旁支手里!”
二老爷被戳中痛处,脸色铁青,“哼”了一声,甩著袖子往自己住的西院走,翡翠珠子撞得哗啦响。
曹氏收了脸上的冷意,旗袍下摆扫过青石板,眼波一转看向旁边的陆牧生,“你陪我去白家果园瞅瞅,红梨和黄桃都熟了,摘些回来尝尝鲜。”
“二太太,这事儿喊几个长工去办就行,哪用得著您亲自跑一趟!”陆牧生道。
“我就好那口,现摘现吃的新鲜劲!”曹氏眼波流转,故意凑近两步,“那红彤彤的大梨子咬一口,甜汁儿能顺著嘴往下淌,想想都咽口水。”
陆牧生故技重施说道,“二太太,不瞒您说,大少奶奶吩咐我有事要做,实在走不开。”
“哟!这么听大少奶奶的话?”曹氏突然笑起来,眼尾上挑,“那我这就去找婠婠,跟她借你一用,她总不好驳我的面子吧?”
说著作势就往內院走。
陆牧生看著她真要往內院走,心想这女人真难缠,只能应下,“行吧,我陪您去。”
“这就对咯,果园就在西跨院的后山那边!”
曹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扭著腰肢便往果园方向走去。
丫鬟香彩紧隨在后。
陆牧生无奈地跟过去,总觉得这位二太太没安什么好心 ,可还不至於怕曹氏,正好看看曹氏究竟在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