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您放心,这是我们护院的本分!”
陆牧生和李三娃齐声应道。
仨人一路跑著,进入姑桥镇后,没多大工夫就到了白家大院的门楼前。
远远就瞧见大太太和苏韞婠站在门口,旁边还跟著丫鬟,脸色都带著些焦急。
“娘,您看,陆护院把承志带回来了。”
当苏韞婠看到仨人的身影,第一时间对大太太说道。
白承志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娘亲!嫂子!”
大太太赶紧拉著白承志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圈,语气又急又带著些责怪,“承志,你大清早的跑哪里去了?胭脂说你屋里没人,娘和你嫂子嚇得心都揪起来了,生怕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担忧都写在脸上。
白承志笑著安抚道,“娘亲,您別担心,我就是出去晨操,跑了几里地,练一练体力。”
“哎哟!大清早的天,你就这么跑出去,也不怕凉著,累著!”
大太太伸手拍了拍白承志的衣衫,又示意旁边的丫鬟阿朱拿出绢帕,“快把汗擦了,別著凉。”
白承志顺著大太太的意思,拿过丫鬟阿朱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说道:“娘亲,这没什么,半年来我每日早晨都会跑上几里地,早就习惯了。不然以后去了前线,身子骨弱,没有力气如何打鬼子?”
大太太一听“打鬼子”这三个字,赶紧岔开话题,拉著白承志就往院里走,“別说这些了,快跟娘亲进去吃早食,粥都快凉了,还有你爱吃的糕,娘亲让灶房特意给你留的。”
白承志也没再提,搀扶著大太太的手往门口里走去。
苏韞婠落在后头,看了一眼陆牧生和李三娃满头大汗的样子,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少奶奶,您放心,三少爷不是要去前线,就是出去晨操了。”
陆牧生连忙回道:“三少爷说,之前答应过您要留下来完婚,就不会擅自离开。”
苏韞婠这才鬆了口气,黛眉也舒展开来,对俩人说道:“你俩也累了,快去伙房吃早食吧。”
“谢大少奶奶。”
陆牧生应了声,见苏韞婠没有怪罪,转身跟李三娃往伙房的方向走去。
俩人拐过一条迴廊,李三娃就凑到陆牧生身边,挠著后脑勺问道:“陆哥,这是不用咱俩跟著三少爷了?”
陆牧生脚步没停,摇了摇头,“不用了,三少爷要是想跑,刚才就不会主动现身回来,早就顺著小路去双镇了,既然三少爷肯跟咱俩回大院,就说明三少爷真打算留下来完婚。”
李三娃一听,立马笑开了,拍著大腿道:“俺就说嘛!三少爷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昨儿晚上三少爷就跟咱俩说,不用跟著,他不会离开。可你就不放心,才跟著守了一宿。”
陆牧生白了一眼,心想李三娃这货不光是个马屁精,还是个马后炮。
李三娃没瞧出陆牧生的心思,又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对了,陆哥,俺还有个事想跟你说,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俺听说龙文曜已经被授予上校团长,如今在九原镇拉队伍,到处招兵买马,听说待遇还不低,每月足足有四块大洋!”
陆牧生脚步顿了顿,转头瞪了李三娃一眼,“我不爱听,也不关心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以后少提这些。”
毕竟刚才在小路上,李三娃就已经提起过一次龙文曜。
李三娃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嘿嘿解释道:“陆哥,这是俺认识的一个兄弟昨儿个跟俺说的,他前两日路过九原镇,亲眼瞧见龙文曜在街上搭棚子招兵,旗子都掛得老高,上面写著『抗日救国』!”
陆牧生没再理会李三娃,径直往伙房方向而去,同时心想还用自个儿招兵,该不会是个光杆团长吧。
李三娃见陆牧生不接话,只好闭上嘴,小声嘟囔著:“俺想著你之前跟龙文曜有过交集,才跟你说一声……俺又没啥坏心眼……”
然后,也便跟著陆牧生一起走向伙房。
(备註:《体育之运动》是1917年在《新青年》杂誌发表的一篇文章,引起广泛轰动,尤其是在学界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