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的场面,把她为难住了。
胡老太吐出牙齿时带出来的血溅在地上,红肿的右脸仿佛像个发酵过头又被染上红药水的大馒头。
胡宝生一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一手揉着屁股哼哼唧唧喊疼。
单看这场面,似乎确实值得报个警。
但仔细一询问,人阿力媳妇也没干什么呀。
明明是你们胡家人出言不逊在先,人家只是气不过给了你们一个大嘴巴子。
换个人,可能打一架或吵几句就过去了,一般都是两面各有输赢。
偏偏阿力媳妇力气大,一巴掌就把胡老太扇肿了脸、扇掉了牙。
一巴掌也把胡宝生扇得跌坐在地上。
完全是压倒性胜利。
但你说这怪谁呢?
好像也不能怪阿力媳妇。
胡家人不主动惹她,不就啥事没有吗?
妇女主任脑阔疼。
谢姎没让妇女主任为难:“主任,您要是为难,就报警吧。我不否认他们的脸是我打的,罚款、拘留我都认。但他们一个言语霸凌我家孩子,无中生有造我的谣;一个诽谤我、恐吓我,给我和我家孩子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我要告他们诽谤和寻衅滋事,数罪并罚,该判几年判几年,我是绝对不会接受调解的。”
“……”
妇女主任还没说啥,胡家人急了:
“呸!说你几句就想害我们坐牢?想得美!”
“就是!我看你才应该坐牢!把我们打成这样……哎哟!主任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被打掉了一颗牙,说话都漏风了,得让她赔我一份工作才行!”
“我屁股疼得走不了路,得额外再赔我三百块钱!”
这话让在场吃瓜的其他邻居都听不下去了,纷纷道:
“胡婶儿,你们这就过了,大妮又不是故意的,双方各退一步,这事儿就过去了。”
“就是,胡婶,你不就是看上了阿力那份工作,想给你儿子换个岗位吗?和阿力媳妇好好商量不就行了,何必闹这一出呢。”
谢姎挑挑眉。
这个胡老太,在章家母子还没出殡时,就来找过原身了,想三百块钱买走章力的那个岗位。
原身没答应。
三百块,连个普通车间工人的岗位都买不到,还想买技术工岗位?
想屁吃呢。
估计就是从那时起,胡老太记恨上了原身,动不动在背后说她坏话,逮着机会在俩孩子面前上她眼药。
这人已经不是一般的坏了。
谢姎积分让主系统临时做个背调。
不想还真的调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冷笑一声:“胡宝生上班偷懒、下班赌博,还跟赌场的女人眉来眼去。恭喜你啊胡老太,很快又有孙子抱了!”
“你胡说!”
胡宝生张口反驳,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
他媳妇“嗷”的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她男人:
“她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在外面跟人不清不楚?难怪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出门,不到后半夜不回来,有几次衣服上还沾着一股女人的骚味……好你个胡宝生!竟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偷腥!”
邻里矛盾瞬间转化成了家庭纠纷,且还是最让局外人兴奋的夫妻一方偷腥的纠纷。
吃瓜的邻居瞬间聚集得更多了。
把胡家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谢姎倒是也想知道这瓜的后续,但这瓜是烂的,不适合孩子们吃。
她带着俩孩子挤出人群上楼回家:“走!回家吃饭咯!”
妇女主任:“……”
好嘛!当事人一方都回家吃饭了,她却还得留下继续调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