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象斗脸上肌肉一抽,连连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出了月居,张允修心情大好,他不打算在这里留宿。
明代天、石淋、杨梅疮,可一直都在流行当中。
况且,他这个年纪,还不知道是谁嫖谁呢!
张允修识趣,没有去打扰估计要登上云霄的四哥张简修,而是一边坐着上马车,一边复盘起了自己的计划。
他有个优势,身为穿越者,几乎能够看清历史上有记载的任何一个人。
历史上的余象斗,算是个品行德性不错的人,而建阳书房准备在京城落脚,比起传统的书坊,更需要一个靠山。
有了共同的利益,合作起来自然就不怕背叛。
张允修手上还有无数话本,以及背后的首辅老爹,发小皇帝,这就是一切行事的倚仗!
这几日,四哥张简修已经将那幅神仙图出手,事急从权,但也卖了整整九千两银子!
拿到这些银票的时候,二人都快要红了眼了。
在张居正严苛的家教下,两个人都快要穷疯了!
对于这种败家子行径,四哥张简修有些心理负担,可转头便被温柔乡所迷惑。
张允修倒是没有负担。
我靠着这些钱,做一些利国利民之事,不比它挂在书房里吃灰强么?
他张居正懂个屁啊!
况且,若是能够将报纸办起来,张允修相信,赚回一万两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正当张允修一边思索,一边独自露出得意笑容的时候。
马车前头传来车夫试探性的话。
“那个.少爷您这是去哪里?”
逛勾栏这么早出来,还真是少见,车夫心里也犯嘀咕。
张允修拍了拍脑袋。
“差点忘记了。”
他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打道回府,本少爷跟张简修那个废物不一样,我要回去用功读书了!”
朝会后的第二天,陕西道监察御史杨四知便在自家后院接待了同僚羊可立。
聊到朝会,杨四知怒然拍桌。
“张江陵专权独断,罔顾朝纲,实为社稷之患也!”
前两日的奏对,还历历在目。
每天晚上杨四知一闭上眼睛,都能看到皇帝怒然的面容。
“凌迟处死,全家充军!”
每每想到这句话,都令杨四知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他将一切的原因,全部归结到张居正的身上。
比起杨四知,云南道监察御史羊可立,显然更加冷静一些。
当天,羊可立并没有贸然加入弹劾,看得自然也真切。
他捋须劝慰道。
“杨兄不必太过悲观,此番事情概因你太过孟浪,将朝堂想得浅显了。”
杨四知有些不忿,起身说道。
“子豫兄,怎可如此说话?我等身为监察御史,乃是为君分忧,若是一心想着明哲保身,可对得起这身官服?可对得起陛下对我们的厚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