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心经史,务正学,明大义!”
“谨听先生教诲!”
堂内的监生们齐声回答。
随后他们纷纷向张允修投来羡慕的目光,能够得到博士的青睐,这小子前途无量呐。
可张允修脸上肌肉却抽动了一下。
又说张士元!张士元吃你家大米了!
这会儿,王弘诲哪里还会在意适才的顶撞?
转而对着张允修便是一番勉励,仅仅是一番对答,王弘诲的态度便发生了极大转变,看向张允修都犹如宝贝一般了。
可见,他多久没有遇到有悟性的学子了
等到王弘诲恋恋不舍而去,移步他处,考校其余监生之时。
原本在观望的袁宗道几人,终究是忍受不住,瞬间簇拥而上,七嘴八舌。
“云兄大才也!”
“云兄深藏不露,对于仁政之见解,可谓是鞭辟入里,实在是令人佩服。”
“令叔不知是何人?想必多有教诲?”袁宗道目光灼灼的样子。
显然,三个人艳羡之情溢于言表。
“家叔啊?”张允修一脸尴尬。“从前也是个顶厉害的人物,不过不太出名.”
他打了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毕竟这些年弹劾张居正的人可太多了,朝堂上的官员尚且记不全,更何况是仅凭捕风捉影的监生。
紧接着,王弘诲又抱着希望考校了好几名新生,可没一个有张允修的惊艳之感,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几名新监生的手心,这才重新走上讲席。
他看向堂下诸生说道。
“今日念诵《四书章句集注》中《孟子卷四》,诸生且开始吧。”
实际上,不单单是蒙学,即便是在国子监里头,朗诵也是一直没有停的课业之一。
见监生们窸窸窣窣取出书本,他又看向堂后角落说道。
“云继烨。”
“云继烨!”
“云继烨?”
三声呼喊之后,张允修这才无奈起身装模作样说道:“王先生。”
王弘诲这会儿对张允修的印象很好,即便是他显得不通礼教,可也不甚在意。
他点点头说道:“今后由你来领读,我见你有状元之才,不过还是要注意些礼仪,太过于率性,步入仕途会碰钉子的。”
王弘诲仿佛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告诫张允修。
可听到状元之才这句话,张允修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我真有.这么厉害?
至于领读这一点,张允修自然是不能够答应的。
他是个实诚的人,立马解释说道。
“那个.先生怕是不妥吧.我.”
“为何不妥?”
王弘诲皱起眉头,似有些愠怒。
有种好心被当了驴肝肺的感觉。
“让开!让开!”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忽听得外头一阵喧闹,一人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
王弘诲有些生气,可看到来人,顿时压抑下自身的怒气说道。
“余祭酒,何时有兴致来广业堂了?”
这话看起来没什么,可显然带着不悦。
来人身着大红盘领右衽长袍,补子上绣有云雁,不是国子监祭酒余有丁,还是谁?
面对王弘诲的质问,余有丁置若罔闻,抓着王弘诲慌忙说道。
“王博士可见张士元么?”
一听到张士元这个名字,王弘诲竖起眉头说道。
“张士元非广业堂学子,怎会在我广业堂?祭酒这是说哪里的话?”
正常来说,以张士元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在最差的“广业堂”找到他。
余有丁则是急得直跺脚,他受张居正的嘱托,要好好教导张允修,可刚从值房出来,却再也找不到这小子了。
他不怕张允修出什么事,是怕张允修给国子监惹出什么事。
余有丁神色急切地脱口而出:“诶呀呀!这个张士元,一入国子监便如泥牛入海,没了踪迹。若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叫我如何向元辅交代”
“这里没有甚的张士元”王弘诲胡子抖动,怒气渐起,觉得余有丁定然是来寻麻烦的。
正当此时,广业堂后头传来一个略显尴尬的声音。
“那个.世叔”
余有丁瞪大眼睛,眼见身材修长的少年郎,一身青色道袍走出。
他惊了一下,看向少年郎说道。
“张士元?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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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追读很重要,请义父们务必追更划拉到最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