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走了。这会儿他还在气这老东西抢他书呢!等著吧,一会儿回家我就告你的状!
“嘿!这孩子,还不搭理我了!”阎埠贵摇摇头,继续往中院走。心道:不容易啊,多少年了,可算是吃上贾家一口饭了。这东旭两口子局气,得亏贾张氏不在家,要不然,这事儿,想都別想。
棒梗提著瓶子到了胡同口,这里有个酒坊。现在好像是公私合营,那沽酒的是个老头,姓王,长得慈眉善目的。见著一小孩提著俩空瓶过来,笑道:“孩子,这是打酒呢?”
“是的,王爷爷,帮我打两斤酒。”这要换以前,棒梗一准不会这么礼貌。现在他发现说点好听的也不掉肉,还招人喜欢。
“这孩子真懂礼貌,来瓶子给我。我给你打酒!”老王头伸手接过酒瓶,就要打酒。
“王爷爷,我们院的三大爷说你最爱缺斤少两,他说,酒瓶要打到一点气泡都没用,才是一斤。是不是啊?”棒梗也是蔫坏,转头就告了阎埠贵的状。
老王头差点手没拿稳酒瓶,这话一定就是那阎老抠说的,他气得吹鬍子瞪眼,怒道:“你是那个95號院的吧?说这话的是那个阎埠贵吧!哼!他倒是想,我这一提实打实的一斤酒,这老不修的,每次都拿个一斤二两的瓶子来打酒。还好意思叫我给他打满!他咋不把他家水桶拿来打酒?抠死他算了!”老头髮了通脾气,看向棒梗:“孩子,你可不能跟他学,这货以后就没个好的!你看著吧。”
棒梗舒服了!告状成功!
“我也不喜欢他,今儿个我在门口看书呢,他上来就抢走我的书,说我看的没用!要不是我喊我妈出来,书都要被他抢走了!他太坏了!”棒梗叭叭的说著阎埠贵的坏话。听得王老头同仇敌愾,“这阎老抠,太不像话了!”
旁人打酒都要用漏斗,这老王头打酒啥都不用,提著酒提子就往酒瓶倒,酒水在他手里化作一道细线,准確无误的全进了酒瓶。
看得棒梗连连叫好,老王头被夸得哈哈大笑。走的时候,老王头还塞了棒梗一块。
棒梗嘴里嚼著,甩著酒瓶往家走。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许大茂也正好从外面回来。
本能的,棒梗往后缩了缩,这人打人太狠了!许大茂瞧了眼棒梗,半句话没说,直接进了院。原来,昨天他就被放出来了。不过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去他爸那里住了一晚。许富贵昨晚给他说了很多,还再三警告他別惹棒梗,说棒梗要冷不丁的来句脑袋疼,就够他喝一壶的。
见许大茂没理自己,棒梗鬆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人,反正就是不喜欢他。
回了家,棒梗把酒放在桌上,又把找的2毛钱递给他爸。他爸居然十分豪气道:“自己拿去!”
棒梗开心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