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管许大茂对娄晓娥是好还是坏，但至少轧钢厂放映员的身份放在那儿。

院子里的人，对娄晓娥还算客气。

娄晓娥，也有底气。

可现在呢，一个穷书生三大爷，都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跟娄晓娥要工作名额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李建国走上前，语气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三大爷见李建国来了，立刻鬆开手，脸上堆起笑容：“哟，建国回来了啊。”

“我这不是替晓娥考虑嘛，她一个人照顾大茂多辛苦，哪还有精力上班？不如把工作让给於莉，我们还能多帮衬帮衬她。”

“再说了，我还答应给钱了呢。”

“娄晓娥她，並不亏！”

李建国冷笑一声：“是商量吗？我看是强迫吧！”

三大爷脸色一僵，隨即又挤出笑容：“建国，你这话说的，我哪是逼她？这不是商量嘛……”

“不用商量了。”

李建国直接打断他，把手里拎著的点心递给娄晓娥：“姐，给你买的，明天上班带著吃。”

娄晓娥接过点心，眼圈微红，低声道：“谢谢。”

三大爷见两人亲密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过去：“那……那晓娥，你再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背著手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瞥了李建国一眼。

李建国没理他，转头对娄晓娥说道：“姐，別理他。”

娄晓娥点点头，小声道：“建国，我怕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放心，有我在。”

“他要是敢再找你麻烦，我让他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娄晓娥抬头看著他，眼中满是依赖和信任。

晚上，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的虫鸣声。

李建国刚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拭头髮，忽然听见墙壁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三长两短，是他们约定的暗號。

墙上的暗门无声滑开，娄晓娥穿著素色睡衣钻了进来，发梢还带著沐浴后的湿气。

进来后，她並没有关门，而是直接来到了李建国身边。

“姐，这么早！”

李建国有些意外。

只是，娄晓娥並未说什么，突然將李建国推倒在床上。

急切地，解著他的衣扣。

“姐？”

李建国惊讶於她的主动，双手却本能地扶住她纤细的腰肢。

娄晓娥没说话，俯身咬住他的喉结，睡衣领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月光透过窗欞，在她锁骨投下摇曳的阴影。

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娄晓娥今天格外热烈，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像要把什么刻进骨血里。

直到精疲力竭，她才瘫软在李建国怀里，汗湿的鬢髮贴在潮红的脸颊上。

李建国抚摸著她的长髮，忽然摸到一手湿凉。

“姐，怎么了？”

他撑起身子，发现娄晓娥眼角闪著泪光。

“没事……”

娄晓娥別过脸，却被李建国捏住下巴转回来。

她睫毛颤了颤，终於哽咽道：“许家……说，要过继个孩子……”

李建国瞳孔骤缩。

一旦过继孩子，那娄晓娥既要伺候植物人丈夫，还要抚养过继的孩子，日子的清苦，可想而知。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枷锁几乎无法挣脱。

“是许大茂堂弟家的老二。”

娄晓娥攥紧被单，指节发白：“听说，那孩子才五岁，说养熟了能给我养老……”

说到这儿，娄晓娥突然惨笑一声。

“什么养老？”

“说的冠冕堂皇的，不就是怕我撂挑子不干，没人照顾许大茂么！”

这招够狠，一旦孩子过继过来，娄晓娥就彻底被绑死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带著『养子』的寡妇，想再嫁几乎不可能。

“什么时候？”

李建国问了一声。

娄晓娥攥紧被单：“三天后，孩子都选好了，是许大茂堂弟家的老二，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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