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里带著嗔怪,手指却已经攥住他的衣襟。
李建国闪身进屋,反手將暗门锁好。
屋內只点著一盏煤油灯,火光摇曳间,娄晓娥的面容忽明忽暗。
她身上只穿著贴身的白色汗衫,布料薄得能看见锁骨下起伏的阴影。
盛夏夜的炎热,汗水淋漓。
“怕有人盯著……”
李建国话音未落,就被温软的唇堵住了嘴。
娄晓娥的吻带著前所未有的急切,像是要把白日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煤油灯『啪』地一声爆了个灯。
娄晓娥拽著他倒在床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的手指在他腰间游走,指甲刮过皮肤时带著微微的刺痛。
“姐……”
李建国喘息著抓住她乱动的手:“你今天……”
娄晓娥不搭话,只是咬住他的肩膀。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蓄著一汪晃动的月光。
汗衫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鬆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院外突然传来夜猫廝打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娄晓娥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他肩膀的肌肉里。
直到声响远去,她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
“他们怎么能……”
她伏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当著全院人的面那样说我……”
李建国抚著她散开的长髮,低声道:“三大爷这是记恨工作的事。”
娄晓娥突然撑起身子,汗衫滑落半边肩膀也不管不顾:“建国,我害怕……”
李建国说道:“过继孩子的事儿,你明天就去和许大茂的母亲谈谈,把工作让出去,阎老西也就不会缠著你了。”
“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嗯嗯!”
这时,娄晓娥猛地扯开他的衣襟。
纽扣崩落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清脆,有几颗滚落到床底下去了。
她的手掌贴著他胸膛,指尖沿著凹凸的纹路游走。
月光不知何时移到了床榻上。
纠缠的身影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剪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
娄晓娥今天格外沉默,只用急促的呼吸和收紧的手指传递情绪。
有几次她都用力的捂住小嘴,把呜咽声硬生生咽回去。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
雨滴敲打著窗纸,掩盖了其他声响。
许久后。
李建国准备回去了,毕竟珐玛大陆的小怪,快刷新了。
“別走……”
娄晓娥突然哑著嗓子说,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建国,今晚別回去……好吗?”
李建国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犹豫道:“可是……”
娄晓娥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的掌心有股铁锈味,是方才情动时抓破床单留下的木刺。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嚇人:“就今天……破例一次……”
李建国望著娄晓娥湿润的眼睛,那里面盛著的不知是情慾还是泪水。
窗外雨声渐密,打在青瓦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
“好。”
李建国刚出口,娄晓娥再次扑了上来。
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娄晓娥今天格外不同,她不再是那个温顺被动的女人,而是像只发怒的母兽,用牙齿和指甲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隔壁房间,许大茂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雨水从窗缝渗入,打湿了他半边被褥,但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死死盯著斑驳的天板。
耳边是木板墙那边传来的声响,床板的吱呀声、身体碰撞声……
以及,他妻子压抑的呻吟。
许大茂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怒吼,想衝过去杀了那对狗男女,但他的身体像具棺材,將他活活困在里面。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混入被雨水打湿的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