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在的,张姨,稍等下,我穿衣服!”
柳如絮脸色煞白,慌乱之下,她一把抓住李建国的手臂,將他往衣柜方向推:“建国哥,快、快躲进去!”
李建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塞进了衣柜。
柜门关上的瞬间,他眼前一黑,鼻尖顿时縈绕著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合著女孩子衣物特有的柔软气息。
“张姨,我来了!”
柳如絮整理了下衣服,理了理头髮,强作镇定地应了一声,这才去开门。
衣柜里空间狭小,李建国不得不微微蜷缩著身子。
他的脸正对著一排掛著的衣物,其中就有柳如絮刚才匆忙收起的贴身內衣。
一件浅粉色的小衣,布料柔软,边角还绣著细小的白。
李建国尷尬的別过脸,可就在这时——
“啪!”
一件轻飘飘的衣物从衣架上滑落,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了他的脸上。
李建国:“……”
柔软的布料贴著他的鼻尖,带著淡淡的体温和芳香。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门外,柳如絮打开了门。
张姨说道:“小柳,我刚刚去医务室找你的,见你不在,就知道你回宿舍了”
“对了,那本《选集》你看完了吗,姐姨看看唄。”
“看完了!”
柳如絮见张姨是来借书的,赶紧从书桌上把那本《选集》取过来,递给了张姨。
“张姨,你拿去吧!”
张姨接过书本,笑著说道:“行,谢谢,我看完了就送回来。”
柳如絮点了点头,將张姨送到了门口。
刚要出去,张姨突然回头,关切地问:“小柳,你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著凉了?”
“没、没有!就是……有点累!”
柳如絮的声音有点儿慌张。
张姨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柳如絮可能真的感冒了。
嘱咐了几声,让柳如絮注意休息后,就离开了。
听著关门的声音,衣柜里的李建国,这才鬆了一口气。
內衣,还掛在他的脸上。
刚刚,李建国根本不敢动,就怕闹出一点儿动静,引起张姨的怀疑。
张姨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伸手,一点点地捏住衣角,试图將它轻轻拨开……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衣柜门突然被拉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李建国眯起眼,手里还捏著那件粉色小衣。
柳如絮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建国:“……”
柳如絮:“……”
“小絮,你听我解释——”
李建国手忙脚乱地把衣物塞回去:“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柳如絮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她手忙脚乱地抢过了李建国手中自己的內衣,藏在了怀里。
李建国走了出来:“对不起,小絮,我……”
“你、你別说了!”
柳如絮转过身去,背对著李建国,肩膀微微发抖,不知是羞还是气。
李建国尷尬地站在原地,挠了挠头:“那个……张婶走了?”
柳如絮轻轻『嗯』了一声,还是不肯转身。
李建国嘆了口气,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小絮,我真不是故意的。”
柳如絮慢慢转过身,眼眶微红:“我、我知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太丟人了……”
李建国看著她羞红的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雨声渐歇,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照进屋內,落在柳如絮的发梢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那个……”
“小絮,我先走了,收音机我修好后再给你送来。”
说著,李建国仓皇逃了出去。
“噗嗤!”
看著李建国慌不择路的样子,柳如絮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下午三点,轧钢厂的车间里机器轰鸣。
李建国正专注地调试著一台新到的车床。
汗水顺著他的鬢角滑落,工装后背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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