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田枣心跳陡然加快,手电筒的光柱在墙上乱晃:“李建国,我警告你——”
话没说完,手电筒就被夺走了。
黑暗中,李建国单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呼吸近在咫尺。
“姐,白天在车上,我就想这么做了。”
下一刻,温热的唇突然压下来。
田枣瞪大眼睛,下意识推拒的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唔……”
田枣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放开……”
她偏头躲开这个吻,声音发颤:“李建国,我是你指导员……”
“所以呢?”
李建国轻笑了一声。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田枣猛地推开他,手背狠狠擦过嘴唇:“你疯了!这是哪?被人发现怎么办?”
田枣慌乱地整理凌乱的衬衫领口:“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亲你的,是我鬼迷心窍,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
李建国摇了摇头:“姐,你放心,不该我出现的时候,我绝不出现,但该我出现的时候……”
“不,没有该出现的时候?”
田枣没有让李建国继续说下去。
听著田枣的话,李建国突然笑了起来:“怎么没有,现在不就是该出现的时候么!”
“你……什么意思?”
田枣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可,还没等她反应,李建国再次將她壁咚在了墙面。
许久之后,李建国才公开了差点儿要窒息的田枣:“姐,你说的对,今天不是时候。”
田枣刚鬆了一口气,李建国的话接踵而至。
“来的时候,我看到基地北面有一片树林,明晚我们去那儿!”
“我不……”
田枣的拒绝被李建国的吻堵了回去。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领,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拉近。
水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从水管深处传来的『嘀嗒』水声。
终於,李建国鬆开了她,但手臂依然撑在她身侧,將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我不回去的!”
田枣偏过头,声音低哑:“李建国,我们这样是错的。”
“哪里错了?”
田枣推开了李建国:“我结婚了!我有家庭,我有孩子,我比你大十岁!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
李建国盯著她的眼睛:“除非你看著我的眼睛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田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明晚九点,北面树林。”
李建国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我……”
田枣刚想拒绝,可到了嘴边的话,一时间,竟然说不出来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明晚,我不一定有时间,我是生活指导员,要巡视个宿舍的,不能离开太久……”
李建国没理会田枣的理由:“明晚,我等你!”
说完,他就打开了水房的门,回去了宿舍。
“好霸道!”
她应该拒绝的,应该严厉地制止这种荒唐的行为。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悄悄地说:去吧,就这一次。
田枣喃喃自语著。
她本就是一个强势、霸气、雷厉风行的女子,现在遇到了一个比她还霸道的男人,一时间,竟……
“呼~~~”
田枣长吁了一口气,离开水房,继续巡视去了。
翌日,培训基地教室。
开班仪式结束后,学员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李建国坐在窗边,目光不时扫向正在整理资料的生活指导员们。
田枣穿著一件藏蓝色的列寧装,头髮一丝不苟地別在耳后,正严肃地和几位女学员说著什么。
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慌乱。
“建国同志!”
和李建国同宿舍的张大彪凑过来:“刚刚听到没,这次培训结束后,表现优秀的可以直接调去市工业局!”
“嗯,听到了!”
李建国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反正我是没那种想法,能学到一些东西,我就知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