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汪楚然的眼睛倏地瞪大，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宽鬆的苦茶子被撑得鼓鼓囊囊，轮廓分明。

她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別开脸，可刚刚那一幕却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烧得她耳根发烫。

“啊！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乱地捂住眼睛，可指缝却悄悄漏开一丝缝隙。

李建国倒是坦然，挠了挠头：“没事儿，进来坐？”

“不、不用了！”

她结结巴巴地回绝，手忙脚乱地把包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跑，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栽进雪堆里。

她踉蹌两步站稳，头也不敢回，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逃回了自己屋。

李建国望著她仓皇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至於吗？”

他弯腰捡起汪楚然丟下的油纸包，打开一看，是热腾腾的肉包子，还冒著白气。

咧嘴一笑，心想这姑娘真是贴心。

汪楚然跑回去了，李建国一边吃著包子，一边拎著水壶去厨房烧水，脑子里却全是汪楚然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

脸蛋通红，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欞洒进来，屋子里暖融融的。李建国站在汪楚然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楚然，雪停了，出去走走？”

门“吱呀”一声开了，汪楚然探出头，眼睛亮晶晶的，可一看到李建国，脑海里又浮现早上那鼓鼓囊囊的画面，耳尖悄悄红了。

“进、进来吧……”

她侧身让他进屋，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

李建国刚踏进门，汪楚然就“砰”地关上门，直勾勾地盯著他。

“建国哥……”

她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颤。

“嗯？”

“你早上……”

她咬了咬唇，突然抬头，眼神直白又大胆：“……能不能让我摸一……？”

李建国瞬间僵住，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道：“楚、楚然，这、这不好吧……”

汪楚然看著他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来了劲儿。

她眯起眼，一步步逼近，活像只盯上猎物的小狐狸。

“有什么不好的？”

她歪著头，脸颊红润，笑得狡黠：“就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李建国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咚”地撞到了墙上，退无可退。

他慌乱地別开脸，喉结滚动：“別、別闹……”

汪楚然伸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仰著脸凑近，呼吸都喷在他下巴上。

李建国心跳如雷，声音都虚了：“楚然……”

“放手~~~”

她拖长音调，板起脸：“建国哥，再不放手，以后我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