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地偎依在他怀里，生涩地承受著这个突如其来的、却又期待已久的亲吻。

意乱情迷间，她甚至开始生涩地、试探性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李建国才微微退开些许，额头抵著她的额头，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迷离的水眸。

金枝脸颊酡红，眼神迷濛。

微微张著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喘息著，一副任君採擷的娇媚模样。

李建国不再犹豫，一把將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里间的臥室。

“呀！”

金枝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

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將滚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她知道即將发生什么，心里既害怕又隱隱期待。

最后一丝残存的矜持，在感受到李建国身上传来的强烈渴望时，彻底瓦解。

罢了……

既然心属於他，身子给了他，又何妨？

这一夜，註定漫长。

……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歇。

窗外月色依旧朦朧。

金枝挣扎著从极致的疲惫中清醒过来。

她忍著身体的酸痛和不適，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被他弄乱的旗袍。

又仔细地收拾了床铺和自己，確保没有留下太多痕跡。

这才像是做贼一般，悄悄拉开房门，溜出了这座安静的小院。

夜凉如水。

金枝拖著有些疲软的双腿，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晚风吹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带来一丝清醒。

回想起方才的疯狂和大胆，心里像是揣了只小鹿，砰砰乱跳。

有羞涩，有后怕，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和满足。

她终於……

成了女人！

金秀回到金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做贼似的推开金家大院的侧门，一颗心怦怦直跳，生怕惊动了父亲。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角落里蛐蛐的鸣叫。

堂屋黑著灯，父亲房里也早已没了动静——

金一趟年纪大了，又喝了酒，早已沉沉睡去。

李副厂长更是早就告辞离开了。

她暗暗鬆了口气，踮著脚尖，像只猫一样溜向自己和妹妹金秀同住的厢房。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还亮著一盏昏暗的小煤油灯。

妹妹金秀还没睡，正靠在床头就著灯光看一本泛旧的医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金秀放下书，揉了揉眼睛。

金枝她反手关上门，背靠著门板，长长舒了口气，脸上还带著未褪尽的红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嗯……叶总喝醉了，我把他送回了家……”

金枝含糊地应著，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妹妹。

金秀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姐姐的异常。

她掀开被子下床，趿拉著鞋走到金枝面前，借著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她。

“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头髮也有点乱……衣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