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怯生生的话语和那碗冒著微弱热气的喇嗓子窝窝头，像一根刺，扎在周向阳紧绷的神经上。秦淮茹的“赔罪”？用几个窝窝头就想抹平棒梗深夜偷窃、差点將他们置於死地的罪行？甚至还想藉此博取同情，挽回她那崩塌的人设？

“叮！检测到『被迫补偿』行为（目標：秦淮茹）。触发支线任务：【惩戒的余波】。任务要求：拒绝『廉价』补偿，坚持要求棒梗亲自公开道歉，强化惩戒效果，震慑宵小。任务奖励：功德值+5！”

5点！

这冰冷的提示音此刻如同仙乐！周向阳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正愁功德值清零、弹尽粮绝，系统就送来了及时雨！这5点，不仅是生存的资本，更是向四合院宣告——他们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小当，”周向阳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窝窝头，你端回去。告诉你妈，她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小当愣住了，端著碗的小手有些无措，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不安：“周……周叔叔……我妈说……说给弟弟赔罪的……”

“赔罪？”周向阳微微提高了声音，確保院子里还未完全散去的人（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那竖起的耳朵）都能听见，“棒梗偷的是煤！是关係我们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的活命东西！被发现后，不仅不认错，还反咬一口，污衊我们是敌特！这性质有多恶劣？是几个窝窝头能赔得了的吗？！”

他的声音在清晨的院子里迴荡，清晰有力。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里精光闪烁，显然在分析周向阳的意图。傻柱皱了皱眉，没说话。一大爷和二大爷也停下了脚步。

“做错了事，尤其是这种偷窃栽赃的恶劣行径，”周向阳目光扫过眾人，最后落在小当身上，语气斩钉截铁，“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必须让犯错者本人，深刻认识到错误！窝窝头，解决不了问题！我们要的，是棒梗本人！亲自！当著全院街坊邻居的面！为他昨晚的偷窃行为，和他今天早上不负责任的诬告！公开！认错！道歉！”

“公开……认错……道歉？”小当被这严厉的要求嚇懵了，端著碗的手微微发抖。

“对！”周向阳斩钉截铁，“就在这！现在！让棒梗自己出来！否则……” 他故意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贾家紧闭的房门，“否则，我们就拿著他昨晚偷的煤块（虽然还回来了）和今天诬告的证词（李主任他们刚走），去街道办找李主任！请他评评理，看看这偷了东西还反咬失主一口的，该怎么处理！”

去街道办！找李主任！

这六个字如同催命符！刚刚经歷李卫东“调查”的余悸未消，院里所有人都明白这后果有多严重！贾家屋里瞬间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和低低的爭吵声。

“向阳兄弟！”秦淮茹的声音带著哭腔和急切，从贾家屋里传了出来，门却没开，“棒梗他知道错了！他嚇坏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孩子计较了！我……我替他道歉！给您跪下都行！” 又是这套！

“秦姐！”周向阳的声音陡然转冷，带著凛冽的寒意，“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您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了他一世吗？！让他出来！像个男子汉一样，自己承担自己犯的错！否则，他永远长不大！永远是个只会偷东西、栽赃陷害的懦夫！您真要看著他变成那样吗？！”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淮茹的心上！也砸在围观邻居的心上。是啊，棒梗这孩子，確实被惯得不像话了。傻柱也忍不住开口：“秦姐，向阳说得在理！让棒梗出来认个错吧！自己做错了事，躲著算怎么回事？”

贾家屋里的爭吵声更大了。片刻之后，门被猛地拉开一条缝。秦淮茹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像是刚经歷了一场大战。她用力把一脸不情愿、哭哭啼啼的棒梗推了出来。

棒梗被推到院子中央，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低著头，小脸上满是泪痕和鼻涕，眼神躲闪，身体微微发抖，显然怕极了。

“说！按你周叔叔说的做！”秦淮茹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声音带著疲惫和严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她知道，今天这脸，是彻底丟定了。但为了保住棒梗不被送去街道办，她只能屈服。

棒梗抽噎著，磨磨蹭蹭，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大声点！”周向阳厉声喝道，目光如炬，“看著大家说！昨晚你干了什么？今天早上你又干了什么？！”

巨大的压力下，棒梗“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但终於带著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喊了出来：“我……我错了！我昨晚……不该偷煤……我……我今天早上……不该瞎说……污衊周叔叔……和孟阿姨……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喊完，他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裤襠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竟是被嚇得当眾尿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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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骚味在院子里瀰漫开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鬨笑和嫌弃的议论声。

“叮！支线任务【惩戒的余波】完成！成功拒绝廉价补偿，迫使棒梗当眾认错道歉（尿裤子为意外强化效果）。奖励发放：功德值+5！”

5点！到帐！

周向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虽然过程狼狈，但效果拔群！棒梗这当眾尿裤子，比什么惩戒都深刻！足够震慑院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了！

“好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周向阳不再看地上失禁痛哭的棒梗，对著秦淮茹的方向冷冷道，“再有下次，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眾人的目光，拉著还有些发懵的孟子艺，转身回了杂物间。

“砰！”

破门再次关上。

一进屋，周向阳立刻靠著门板，长长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5点功德值！失而復得！虽然少，却是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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