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心里痛得几乎滴血!
“你们这些该死的土匪,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那些土匪听到她的咒骂,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咧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报应?老天爷?你倒是让它来劈我啊!”
“就是!小娘们嘴还挺辣!”
几个留守的土匪本就閒得发慌,又见老大迟迟未归,色胆便压过了顾忌。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傢伙,淫笑著伸出脏污油腻的手,一把捏住王芝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嘖嘖,以前咋没发现,这脏婆娘洗乾净了还有几分姿色?给老子当个压寨夫人,不比干这粗活强?”他凑近,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王芝感到一阵强烈的噁心,积蓄已久的悲愤和屈辱在此刻爆发!
她猛地一扭头,拼尽全力,呸!
一口带血的浓痰狠狠啐在那土匪脸上!
土匪猝不及防,被腥臭的黏液糊了满脸!
他瞬间暴怒,脸色扭曲得像恶鬼,反手就是一记沉重的耳光!
只听啪的一声。
脆响过后,王芝像断线的风箏般摔倒在地,口中鲜血直流,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贱人!老子抽死你!”土匪咆哮著,高高举起了鞭子!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老大,一定是老大回来了!”
这些土匪顾不得王芝,连忙往寨子大门口奔去。
沈树赶紧將自己娘亲扶了起来,“娘,你没事吧?”
土匪的那一巴掌力道极大,王芝的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被扇了一巴掌,人几乎是快到濒死的边缘。
“没,没事,娘没事……”
她脸色苍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
土匪们赶紧將寨子的大门打开,迎接老大的归来。
留守土匪满心期盼地拉开沉重的寨门,脸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准备迎接凯旋的老大。
“老大!您可算回……”
话音戛然而止!
冰冷的刀光撕裂空气!
噗嗤!
冲在最前面的土匪,头颅带著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高高飞起!
无头尸体喷涌著鲜血,沉重地栽倒在地!
动手的正是沈城!
他握著滴血的刀,心臟狂跳如擂鼓,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颤抖。
他杀人了!他真的杀人了!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冲入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后面紧跟著的土匪彻底懵了!他看著眼前杀气腾腾的陌生队伍,还有那个刚刚砍掉同伴脑袋的…沈城?
“沈…沈城?你…你疯了?为什么杀自己兄弟?老大呢?”他惊恐地尖叫。
没人回答他愚蠢的问题。
噗!
另一把长刀从侧面捅穿了他的胸膛!
他瞪著绝望的眼睛,缓缓倒下。
“不好!有敌袭!快跑!”后面反应过来的土匪魂飞魄散,尖叫著四散奔逃!
“嗷呜!”
狼嚎声起!
早已按捺不住的狼群化作一道道灰色的闪电,凶猛地扑了上去!
矫健的猎犬紧隨其后!
悽厉的惨嚎声瞬间响彻山寨!
战斗几乎在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结束了。
沈家村的復仇之师甚至没怎么动手,黑风寨剩余的残兵就被凶悍的狼犬撕成了碎片!
而黑风寨里剩下的那些当苦力的流民,看到这些陌生的传进来的人,都嚇得瑟瑟发抖!
在他们眼里,沈家村的村民和土匪几乎没有任何差別!
他们甚至比黑风寨的土匪,看著还要可怕!
他们还能驭狼,驭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无辜的流民,我们不是黑风寨的土匪!”
他们扑通扑通全都跪倒在地。
祈求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能够饶了他们一条命。
沈城从马上下来,他急切的问:“我媳妇呢,我媳妇现在在何处?”
那名被沈城抓住的老者疑惑不解的抬起头,他不明白,这个土匪要找媳妇,跑这儿来问他做啥?
他又不认识他的媳妇。
但等他看清楚沈城的脸,才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们这帮被黑风寨抓来的流民,但凡是身体强健的,都被安排进了土匪的队伍,剩下的这些老弱病残,则是留在寨子里干苦力。
而沈城,曾经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沈城,你,你这是咋回事?”
“详细的晚点再说,我媳妇现在人在何处?”
那老者也不敢耽误,连忙道:“你媳妇出事了!”
沈城心里猛地一个咯噔,“我媳妇怎么了?”
“今儿个早上,沈树被土匪抽了一鞭子,你媳妇忍不住要跟土匪理论,被土匪推倒在地,吐了不少血!现在在柴房里躺著呢!”
沈城听后,急急忙忙的就衝到柴房。
看到躺在床上的王芝,他几乎是嚇得魂飞魄散!
沈城连忙將宋星给他准备的药丸塞进王芝的嘴里。
只见王芝灰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原本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有力。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由涣散慢慢凝聚。
她困惑地看著近在咫尺,满脸泪痕的丈夫,感受著体內久违的充沛的活力。
“我…我这是在…?”她虚弱的声音里充满了茫然,“刚才…明明感觉要死了…怎么现在…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阿芝!你活了!你真的活了!”沈城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將妻子紧紧拥入怀中,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王芝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