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王国庆看不上她,但她仍感到一丝幸福。
秦淮茹心想,老公说我,是把我当作自己的妻子了。
若是陌生人,他绝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她心中甜蜜无比,觉得即便被责备也是一种幸福。
秦淮茹嘴角微扬,带著撒娇的语气说道:“老公,我知道你对我好,没有把我当外人。”她的声音温柔甜美,“我怎么会生气呢?村里老人常说,打是亲,骂是爱,我甚至希望你能打我,那样我会更开心。”
秦淮茹用纤细的手指轻拉王国庆的裤脚,娇羞地说著,尽显撒娇之態。
王国庆闻言笑了:“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老婆?最多就是提醒你,若做错事就多说几句。”
秦淮茹愈发撒娇,嘟起嘴不满道:“你还是没完全接纳我,要是接受了,就该打我才对。”
王国庆瞪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了?不听话是吧?我做事还需要教你吗?”
秦淮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哪敢啊。”
表面上她表现得害怕,內心却满是甜蜜,甚至还感到安心。
秦淮茹心想,正是这样才好,老公责备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有气势。
习惯了王国庆的强势態度,她反而不太喜欢他温柔的一面。
在她看来,被丈夫责骂才显得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彼此疏离。
休息片刻后,两人低声交谈。
秦淮茹咬著唇,脸颊泛红。
她推开他的腿,整理好衣衫,娇嗔地翻了个白眼,害羞地走到稍远处坐下:“討厌鬼。”
王国庆轻轻活动手指,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回应秦淮茹的嘟囔。
或许是之前的亲密接触让她勇气倍增,此刻她坐得远些,柔声对他说:“老公,借钱的事就算了吧。”
“其实乡下什么都有,吃的喝的比城里还多,不用特意帮我爸妈。
明天我们可以空著手去,回来时让他们带两只鸡和一袋麵粉就好。”
这女儿真是孝顺至极。
这样的態度,放在现代,不知会有多少人哭著喊著要娶她。
秦淮茹的表现令王国庆也颇为惊讶。
秦淮茹想到后世有些女人几乎榨乾男朋友的家庭,相比之下,她觉得秦淮茹真是难得的好女人。
然而,王国庆並不认同这种观念,他严肃地指出:“孝敬岳父岳母是理所当然的,即便他们家不缺钱,我们也该有所表示。”
秦淮茹被训后虽感委屈,却更加欣赏王国庆对父母的孝心。
她小声嘟囔:“不愿意帮忙就直说嘛,何必发火。”隨后又担忧地说:“咱们现在借钱度日,你没工作,这债怎么还?”
王国庆家境贫寒,连基本的食物都匱乏。
家中仅剩的一些蔬菜和麵粉还是朋友贾东旭赠送的。
他安慰秦淮茹:“別担心,我已经在找工作中了。”秦淮茹听后展顏一笑,柔情地看著他:“那我就可以专心照顾家庭啦。”
王国庆却纠正道:“不是我要工作,是你得去上班。”他內心腹誹:在这个社会里,像我这样的人只能选择安逸的生活。
但看到秦淮茹满脸困惑,他解释道:“我是为你著想。
如果你去工作,户口就能转到城市,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成为农村户口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终於明白王国庆的良苦用心:“原来如此,老公真的是为我好。”
秦淮茹满面愧意地说:“对不起啊,老公,我真是太糊涂了,居然怀疑你是为了偷懒。
老公別生气,我去洗衣服了,你就安心休息吧。”
秦淮茹深知自己確实不够理智。
她自责地想,老公一心都在为她好,她怎么能这样误会他呢?
秦淮茹抱起昨晚用过的床单和两个枕头出门。
王国庆注视著她走动时的身形,忍不住感慨:“唉,女人的身体素质真不是男人能比的。”
“以后得注意控制强度了。”王国庆回忆起秦淮茹之前受伤严重的情景,至今还得扶墙行走,而现在却已恢復如初。
再看看自己,依然感到疲惫不堪。
他无奈地摇摇头,决定先休息再说。
秦淮茹来到院子里,几个年轻媳妇正在聊天干活。
她带著笑意走近她们。
“淮茹,快来加入我们。”春招呼道。
大家或洗衣,或纳鞋底,或缝纫,气氛热闹。
秦淮茹靦腆地笑著走近,却被春调侃:“看你扭动的样子,这日子过得不错嘛。”
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嫂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春大笑:“瞧你害羞的模样,都嫁人这么久了,还扭捏什么呢?”
秦淮茹无语,这群已婚妇女的话题让她招架不住。
“说真的,淮茹,你家王国庆表现如何?”另一个媳妇问。
秦淮茹慌忙低头洗衣服,声音细若蚊鸣:“我不说了,忙著呢。”
“哈哈,看你的脸都红了,肯定不错。”
“没错,咱们交流一下嘛,互相比较下。”
春点头附和:“淮茹,听我的,说说看。”
秦淮茹虽不好意思开口,但耳朵却竖得老高。
听著听著,脸越来越红,心里竟生出几分自豪感。
心想:我家王国庆肯定比他们的好。
不过,这种话还是別说出口,免得惹麻烦。
秦淮茹心中暗喜:我的丈夫得好好藏起来。
“淮如,洗床单就够了,怎么连枕头也洗?”
秦淮茹心里一颤:“这个嘛……”
应对一群泼辣的小媳妇后,秦淮茹积累了不少经验。
她端著水盆走到门口,把床单和枕头晾晒。
进屋后,见王国庆已睡著,秦淮茹坐在床边静静注视著他。
王国庆脸庞轮廓分明,鼻樑挺直,气色很好,不像別人那样面黄肌瘦。
看著心爱之人,秦淮茹满心欢喜,轻抚他的鼻尖:“老公真帅。”
凝视许久,她开始翻找旧物,找到几块破床单。
坐在桌前,用剪刀裁剪成合適大小的长方形布片。
將布片叠好,又从角落里找出閒置已久的针线,仔细缝补。
直至破床单变成厚厚软软的小毯子,她才满意点头。
这是从那些小媳妇那里学到的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