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我看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记得你,你是高校毕业,你师傅是厂里的七级工易中海师傅,你师傅找过我几次了,说你思想进步,想让你入团,你就是这么个思想进步的么?对妇女施暴,在家里作威作福。”
贾张氏一看形势不对,马上又坐地上哭了:“老贾啊你快回来啊!你家没了,你看看这些人怎么欺负我儿子的!一个个都踩上来了!”
“够了!”
王主任这时声音拔高,“你儿子殴打媳妇,你不管,这功夫你哭天抢地上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当妈的,你儿子才敢这么猖狂,贾张氏,你再敢张嘴说一个字试试!我也一块儿报上去!你看我能不能收拾得了你。”
“……”贾张氏一哆嗦,果然不敢再撒泼。
人群中的易中海走了过来,低声叫了一句:“杨厂长,孙书记……”
杨厂长冷冰冰的看著他:“易师傅,你就是这么教徒弟么?不能光教技术,还得教做人啊。”
“我……我不是……”易中海额头出汗,话都说不清了。
“技术也没教好,进场好几年了,贾东旭还是个一级工。”
藏在人群后面的许大茂吼了一嗓子,气的贾东旭和易中海满脸铁青。
这时保卫科的李科长也走来了,身后跟著三名年轻的职工,个个垂头丧气。他走进来举起几张纸:“这是贾东旭欠的赌帐,这三位职工是见证人,也是债主。”
“欠条是20块钱,多次在工作时间內在厂区赌博,赌资累计超过50块,属重大违纪,必须严肃处理。”李科长的话掷地有声。
门口院子里早就围得水泄不通,这会家里都没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谁不出来看看热闹。贾东旭在家里逞威风,院里这些人早就围在外面看热闹了,却不想后来厂里的领导和街道的王主任不知道怎么知道消息的,都赶了过来。
“打老婆还赌钱!哎呦,这回真成反面典型了。肯定得严肃处理。”
“我看贾张氏这嘴也该缝缝了,哪有这么当婆婆的。”
“秦淮茹不容易啊,真不容易,赶上这样的婆婆和男人,一个女人撑著这个家这么久……”
杨厂长是轧钢厂的一把手,同时分管的也正好是生產,贾东旭真是他的人,出了这一码事,他也脸上无光,只见他一挥手,沉声道:“刘主任你记录下,我现在宣布处理意见”
“贾东旭作为轧钢厂的工人,工作期间多次逃避工作,参与赌博,影响恶劣,金额巨大,將贾东旭由正式工降为学徒工,重新参与考核;”
“殴打重伤老婆,將其调离车间,负责厂区的厕所清扫工作,为期半年,”
“易中海作为其师傅,而且还是大院的长辈管事大爷,对贾东旭长期包庇袒护,降一级技术等级,且三年內不得参与任何评优;”
“车间张主任、李副主任因监管失职,任由职工在工作期间內赌博,罚款二十元,取消其个人年度评优资格,取下三车间评选资格;”
王主任点头,同时说到:“易中海前段时间刚刚因为其对大院没有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和管事大爷的管理职责,被罚款和劳动。现在徒弟又教成这个样子,我有理由怀疑,易中海个人的作风和能力態度是否有问题,暂停其大院一大爷的工作,街道將重新衡量易中海是否符合管事大爷的资格。”
王主任的话愤怒的环视一圈,愤怒的说到:
“我会將贾东旭的事情原委上报,处理结果发到整个四九城,让大傢伙看看,打老婆、赌博,啥后果!妇女能顶半边天,新中国妇女也能当家作主,口號喊了这么久,妇女工作做的这么艰难,就是因为有贾东旭这样的人,以后在有敢这么打老婆的,有一个我处理一个。”
人群一片譁然,几个年长的街坊忍不住念叨起来:
“这回可长脸了……街道、厂里一块儿来抓人,这排场,谁扛得住?”
“我看贾东旭以后真別想抬头做人了。”
贾东旭此刻满头大汗,腿已经软了,贾张氏哆哆嗦嗦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