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西院的灯光早已熄灭,整座四合院在夜色中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墙角的落灰声。风,从胡同里穿过,带起槐树上未尽的香气,也带来了几分沉重的凉意。张舜英才走,周三江和秦淮如、柳硫几女坐在院子里隨便说这话。
就在这沉静中,“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三江哥,是我,柱子。”
门开了。
傻柱站在门口,风吹得他头髮有些乱,脸上的少年气还没褪尽,那张有点早熟的脸上罕见的透著几分侷促,傻柱这人有点混不吝,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何大清的离开让这个少年一方面提前成熟,另外也有些玩世不恭。
“这大晚上的,怎么不歇著?”秦淮如让开门,“进来吧。”
屋里点著灯,灯下的影子映在墙上,一长一短。
傻柱拘谨地坐下,周三江见人从不把人往屋里领,一般就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凉亭不仅有一张宽大的桌子,两侧还有鬆软舒服的沙发,以及周三江那张宽大的躺椅。
“柱子坐。”桌上旁边有一个煤炉子,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煮著水,周三江瞥了一眼炉子上还未沸的水,头也不抬的说到,因为傻柱的到来,院子里除了柳硫和秦淮如,其余人都回去了,西院自成一统,和院子里的这些人面熟人不熟,除了早晚见面会打个招呼,平日里没什么接触。
“三江哥,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吧。最近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你平时是多频的一个人,上次和大茂去走访东旭的事情的时候,那天光听大茂自己说了,这可不像你平素的为人,心里压著事了吧。”周三江拿了个竹筒给他,“谁还没开,一会喝点热的压压火气,你小子最近都魂不守舍的,跟魂儿被谁掏走了一样。”
傻柱握住杯子,手却有些发抖,低头看著茶水中的倒影,喃喃地道:
“东旭哥……走得太突然了。”
屋里沉默了一下。
这几天,大院沉浸在丧事的氛围中,每家每户都收敛了声气,弔唁、出殯、送魂,一个接一个。贾张氏哭得人都瘦了一圈,。
大院就如同一个小社会,也像一个大家庭,大家平时有勾心斗角,但也有血肉亲情,贾东旭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老一辈的看著长大,年轻一辈里最大的那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就是这么一个正风华正茂的青年,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那夜周三江一眼看出贾东旭没了,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整个院子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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