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结案!杜如晦是幕后之人!?(求追读!)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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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风吹过树梢,拂过破败的建筑,留下宛若呜咽的声鸣。

偌大的庭院,便就只有这呜咽的风声响彻在眾人耳边。

他们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也不知道,在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內心只觉得浪潮汹涌,震撼异常!

直到这一刻,杜构才知道,刘树义当时为何要偷偷给他塞下纸团,让他暗中命人盯著妙音儿。

直到这一刻,杜英也才知道,刘树义为何要拜託她,暗中询问香香等人妙音儿是否受了伤。

如果眾人都知道妙音儿受了伤,那就表明这个伤,没有什么问题,是可以光明正大示人的。

可是,香香她们都说妙音儿没有受伤。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妙音儿身上有伤!

怪不得刘树义在听到自己的消息后,便让阿兄加派了人手,篤定今夜就会真相大白。

原来……他早已將妙音儿完全看穿!

妙音儿自詡算无遗策,將刘树义当成棋盘上的棋子,以为能將其肆意掌控。

可她又哪里知道,在刘树义离开妙音坊的那一刻,棋子与棋手的身份,便已经互换了。

棋子,是她妙音儿!

…………

“他娘的!太厉害了!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院墙上,程咬金不由搓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回想著刘树义刚刚的话,他这打了半辈子仗,见过无数次大场面的混世魔王,竟都无法冷静下来。

“这就是查案吗?”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查案能这样过癮!”

程咬金看向杜如晦,道:“怪不得你要去刑部呢,这也太有意思了!”

双眼一直凝视著刘树义的杜如晦闻言,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看著程咬金脸上十分明显的讚嘆与感慨,杜如晦却是摇头道:“你觉得过癮,是因为这个案子是刘树义在调查。”

“正常情况下,这种案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有突破的,更別说破案了。”

“而且查案是一件很煎熬的事,需要一点一点,想方设法找到线索,並且还不知那线索是否有用,是否值得信任……至於与凶手当庭对质,那更是枯燥无味,因为正常审理,当我们抓到凶手时,凶手就已经嚇得六神无主了,隨便拿出线索,凶手就会认罪,很是无趣。”

“所以,你会感到有趣,感到过癮,只因为刘树义查案方式与其他人不同,也因妙音儿与寻常犯人不同,她更狡猾。”

杜如晦视线重新落在那道青色身上,目光幽深,声音深沉:“这一次,与其说妙音儿与刘树义是凶手与主查之官的关係,不如说他们是对弈的双方,他们就如同在一张棋盘上,各自落子,你来我往,互有优劣……”

“只是最终,妙音儿棋差一招,刘树义笑到了最后。”

听著杜如晦这高深莫测的话,程咬金不由咧嘴道:“还是你们读书人会说话,不过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他转过头,也重新看向刘树义。

看著刘树义那鹤立鸡群般的卓然气质,看著自己儿子对刘树义露出的敬佩之色,程咬金忽然眯起了眸子。

自己的儿子勇猛有余,智慧却欠佳。

一旦自己老去,他未必能守得住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偌大家业。

所以,若是有一个值得信任,背景乾净,又聪慧过人的人能够帮扶……

他黑漆漆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真的迟了吗?”

“要不,不要脸的硬抢一次?”

…………

刘树义见眾人都不说话,便主动开口道:“利器不同,刺出的伤口亦不同。”

“我观这支玉釵,下窄上粗,偶有稜角,刺出来的伤口,便是与其他髮釵相比,都会有明显不同。”

说著,他抬眸看著全身绷紧,脸上再无丝毫笑意的老鴇,道:“所以,只要检查你身上的伤口,就能直接判断出,你是否是因其受的伤,而这,也是你为何著急必须要將其销毁的缘由。”

“妙音儿……”

刘树义看著妙音儿那双蓝色的瞳眸,缓缓道:“还要继续狡辩吗?”

眾人闻言,也都紧张地盯著妙音儿。

他们想知道,如此聪明狡诈的妙音儿,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便是程咬金和杜如晦,也都紧盯著这个极具风情,却心如蛇蝎的青楼老鴇。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流逝。

过去了不知多久。

美艷的妇人,终是闭上了眼睛,旋即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当她重新睁开双眼时,脸上的苍白,神情里的不甘,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她看著俊秀的刘树义,摇头嘆息道:“我终於明白,赵成易为何会那般急切的找到我,为何会突然的將妻儿託付给我。”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看来那时,赵成易就已经知道你有多危险了,只可惜,我太晚认识你了,但凡我能与你先交手一次,我也不会在准备时间如此短暂,筹谋並不充分的情况下,与你交手。”

看著妙音儿脸上重新浮现的笑容,听著她那没有丝毫被戳穿真相的紧张与惊慌,刘树义不由眯起了眸子,心中警惕起来。

他一边给程处默使眼色,让他们小心一些,以免妙音儿找到机会逃跑。

一边沉声道:“看来你选择了不再狡辩。”

妙音儿耸了耸肩:“狡辩若是有用,奴家自然不会放弃,但奈何……”

她满是幽怨的看著刘树义,语气充满著委屈,竟如同对著情郎娇嗔一般:“刘郎你太过阴险,竟利用我来帮你找到这玉釵,现在铁证如山,奴家还怎么狡辩?”

刘树义深深看著妙音儿,没有因妙音儿这异常的言行而受到影响。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你想丑时之前返回妙音坊,去成为孙周明离开时的目击证人,就要差不多子时从妙音坊出发,可那时,我还没有將赵成易戳穿……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因为赵成易暴露了,而杀赵氏母子灭口的吧?”

“什么?”

“不是因赵成易暴露,而杀的人?”

“那她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动手?”

程处默等人都是一惊。

刘树义的话,与他们原本的认知完全不同。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刘郎呢。”

妙音儿隨口道:“赵卓案已经被你们察觉了,赵慈四人的异常,迟早也会被人发现,到那时,就会有人怀疑赵卓案背后的真相,而作为取代赵卓的唯一获利人赵成易,终有一日会被你们注意到。”

“所以,既然他迟早会被发现,那又有什么理由留著他?更別说,他这个人过於自私,已经与我们有些离心。”

“故此,即便你没有把他揪出来,他也不会活过昨夜。”

“至於他的妻儿……”

妙音儿摇著头,淡淡道:“都要怪他自己太蠢了!”

“原本他妻儿不知道我的存在,她们的死活与我没有关係。”

“可他为了把他妻儿託付给我,竟是让他妻儿知道了我的身份……刘郎,你说我能留她们性命吗?万一她们泄露了我的秘密,我岂不是会死的很惨?所以我也是为了自保啊!”

果然如此!

刘树义没有猜错。

而这也说明,妙音儿背后的主子,有多谨慎与难缠!

赵成易都是户部侍郎了,这么重要的棋子,都能说放弃就放弃。

这样的人,能忍,能谋,果断,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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