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推理,一切始末!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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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树义点了点头:“没错,无论是逻辑分析,还是吴寺丞死前倒下那杯热水的行为分析,他都不应该是自尽身亡。”

“故此,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如赵成易一样,因为有了暴露风险,所以被背后的主子给灭口了。”

“可是,当我有了这个怀疑之后,就又有了新的疑问。”

杜构眉道:“什么疑问?”

“书信!”

“书信?”杜构一愜。

刘树义看向他,道:“杜寺丞还记得炭盆里那封被烧的只剩下一角的纸张吧?”

杜构点头:“自然记得,那张纸上隱约能看到『息王』二字,正因此,我们才確定了吴起与息王尸骸丟失一案有直接关係。”

“是啊,就因为这被烧得只剩下一角的信,让我们获得了最重要的信息,可是”

刘树义话音忽然一转,道:“它真的应该存在吗?”

“什么?”杜构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道:“杜寺丞应该记得,我们会有吴起是贼人或者贼人同伙的判断,

是有一个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他真的是自尽!他因为想要保住秘密,所以在自尽之前,把与同伙的通信给烧毁了—”

“可是,按照我的推测,他不是自尽啊———”

听到这里,杜构的瞳孔,在这一刻骤然一缩。

他终於明白刘树义的意思了。

他瞪大眼睛看著刘树义,表情骤变:“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程处默看著杜构大变的脸色,不由茫然的挠了挠头,这两人说什么呢?

他怎么什么都不明百?

程处默不由看向瘦弱的赵锋,低声道:“你明白他们的意思吗?”

赵锋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想,刘主事的意思应是这样,吴起如果是自尽,那他烧毁信件很正常,可他不是自尽,是被人杀害的,那他就没有理由提前烧毁密信了,因为他不是自尽,就代表他没有提前察觉到危险,没有察觉到危机,又何必在那时无端的烧毁密信?”

程处默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

“赵锋说的很对。”

刘树义向赵锋点了下头,赞同赵锋的话,继续道:“还有另外一点,如果吴起是如赵成易一样,因为有暴露的危险,而被背后的主子给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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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的同伙,都已经亲自到吴宅杀人了,不想让吴起与同伙之间的密信暴露,直接將密信带走不好吗?何必要在吴宅把密信给烧毁掉?而且烧掉也就罢了,就不能等密信全部烧毁之后再离开?一张纸而已,又能烧多久?”

“可结果,就是他没有等密信烧完就离开了,以至於密信留下了一角没有被烧掉,並且那没有被烧掉的位置,恰巧就留下了最关键的『息王”二字——.”

他看向眾人,缓缓道:“诸位就不觉得,这巧合的过分吗?”

“这..”

程处默想了想,道:“还真是,经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这封信的存在有大问题啊!”

赵锋也跟著点头:“就像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然后等我们发现一样。”

其他的金吾卫闻言,也都下意识点头。

站在柳元明身旁的乞弓莫小凡,此时则瞪著双眼,满脸惊奇的看著刘树义,

忍不住道:“刘主事,你也太厉害了吧!虽然我没有去吴宅,可听你一说,我也能感受到贼人的布置有多巧妙,就这么一点异常,都被你给发现了!怪不得婉儿姐说你断案如神呢,你果真厉害!”

莫小凡是婉儿为他找到的帮手,刘树义对其也颇有好感。

他笑著说道:“算不得多厉害,不过是根据一些线索,发现了逻辑上的矛盾,进行发散分析罢了。”

刘树义这样一说,莫小凡只觉得他更厉害了。

什么逻辑矛盾,什么发散分析,他甚至都有些听不懂。

刘树义给眾人留了一些思考时间,便继续道:“根据这两个问题,我便对这封没有被烧毁的信的来源產生了怀疑,同时,也开始思考—”

他看向杜构等人,道:“吴寺丞,真的是偷盗息王尸骸的贼人吗?”

杜构抿著嘴,沉沉点头:“从你的分析能看出,那封信確实有故意误导我们的嫌疑———·所以,在那之后,你的怀疑目標就换了人?”

刘树义点了点头,道:“如果我的思路没有错,那么吴起大概率,是被贼人陷害的,贼人故意留下信,故意偽造吴寺丞的自尽,为的就是让我们认为,吴寺丞是为了保守秘密选择自尽,从而让案子最终停留在吴寺丞的身上。”

“但当我有了这个想法后,很快,现实却又给了我一击。”

一直沉默的冷艷件作,这时开了口:“来自太医署的取药记录?”

刘树义点著头,看向杜英:“你的验户结果,是吴起死於两种草药的混合,

而太医署的取药记录,又正好证实那两种药,皆是吴起自己前去取来的。”

“吴起又懂医理,会医术,不可能不知道这两种草药混合起来有剧毒,即便他真的同时患有两种病,也该选择药效相近,而不会產生毒性的药物——”

“因此,我又一次陷入自我怀疑,我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分析错了?”

眾人听著刘树义的话,都不由感到內心一阵沉重。

哪怕只是听刘树义讲述当时的情况,他们都能感受到令人室息的沉闷。

人最怕的,不是找不到方向,而是明明已经找到方向,且艰难的前行很远了,结果忽然被告知,自己走错路了。

这种打击,以及回头后再度面临找不到方向的境地,最让人绝望。

杜英因是这件事的直接参与者,所以更能对刘树义感同身受。

“然后呢?”莫小凡都听入迷了,忍不住紧张道。

眾人闻言,也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然后,未等我深思究竟是我错了,还是这也是贼人的诡计时—

刘树义抬眸,看向眼前被五大绑,神情淡漠的柳元明,道:“你死亡的消息,传来了!”

柳元明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眸顿时眯起。

他目光冰冷的看著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道:“你或许不知道,当我听到你身死的消息时,简直有如晴天霹雳。”

“因为,当时我在想,你是一个局外人,结果却死的如此之惨,脸皮都被剥了下来,做成了人皮灯笼———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把你带到了案子里,是你要帮我查案,去取吴起送你的书,结果被贼人残忍杀害。”

“如果我没有让你帮我,那你就不会死!”

“而你,在我心里,又是与魏大夫一样,虽严厉严肃,却正气十足的官员,

你这样的官员因帮我而死,是大唐的损失,更是我思虑不全,未曾想过贼人这种时候还敢动手的缘故。”

“所以我很自责,但当时所有人都因你的死亡而感到沮丧,眼看查案的精气神都要散了,我身为主查之官,所有人的支柱,我若与他们一样,那这个案子,

就彻底没法查下去了。”

“故此—”

他沉声道:“我只能打起精神,压下所有负面的情绪,振作大家的精神,给大家希望。”

听看刘树义的话,程处默等人都愣住了。

他们证证的看著刘树义,神情在这一刻,复杂至极。

程处默忍不住道:“刘主事,所以你当时,压根就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轻鬆?”

杜构也紧紧地盯著他:“我竟完全没有察觉。”

刘树义笑著说道:“我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久之前还在我们面前,与我们一起努力查案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户体,还死的那么惨,我怎么可能內心毫无波动?而且连你们都知道线索断了,我又刚刚经歷巨大的自我怀疑,自然压力更大。”

说著,他看向赵锋:“还记得我当时对你说的话吗?我说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有那时间和精力放在贼人身上更好———”

赵锋本就聪慧,听到刘树义的话,顿时明白了刘树义的意思:“所以那不仅仅是说给我的?”

刘树义点头:“没错,不仅仅是说给你的,更是说给我自己的,查案,最忌情绪动盪,唯有足够的冷静与理智,方能在绝境中,找到希望!”

“因此,我也在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样!”

杜英看著与之前一样面露从容笑意的刘树义,银牙轻轻咬了咬下唇,她在那时,就曾怀疑过刘树义是不是强撑·.现在,她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

他总是这样,把压力与痛苦留给自己,让跟著他、相信他的人都感到希望与轻鬆。

“然后呢?”莫小凡忍不住道:“到这时为止,你根本就不知贼人是这个柳元明啊,你后来是怎么识破他的真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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