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 他,就在这里!(8K)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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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请人?宴请的谁?那人来了吗?”钱文青生怕刘树义再抢先,一听王硅的话,就连忙开口询问。

刘树义瞥了钱文青一眼,心中摇头。

这钱文青也有意思,问个问题也要爭个先后,对他来说,只要能知道关键信息就可以,至於谁问的,他並不在意。

“小二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王硅摇头:“因死者不许小二前去打扰,所以直到发现雅间里的浓烟,小二才再度来到雅间。”

钱文青皱眉:“有客人从外面进来,难道也没发现?”

“望月楼因有胡姬服务,生意很是红火,每日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出事的时间又是望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小二和掌柜都忙得不可开交,故此未曾注意都有谁进来过。”

钱文青闻言,顿时有些羞恼:“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们查了一晚,岂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

王硅脸色有些羞燥,不知该如何回应。

钱文青看了王硅一眼,又看了看刘树义,见刘树义正仔细观察著雅间,便道:“要我说,虽然此案没什么线索,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份,但死者的自焚之事,是足以確定的。”

“虽然他死的很是悽惨,但这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自尽之事,这种事你们县衙就能处理吧,为何还要劳烦我刑部?”

听到钱文青的话,刘树义也看向王硅。

按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此案確实很是明確,自焚非是凶杀,的確没必要惊动刑部。

然后,他们就听王硅道:“如果只有这起案,那下官的確不必惊动刑部——””

“你的意思是—这种自焚之事,发生了不止昨夜这一起?”刘树义眸光一凝,直接问道。

钱文青闻言,心中不由一惊。

就见王硅沉重点头:“不瞒两位,前天夜里,也发生了一起自焚案件,且那个案件也是发生在酒楼,也是锁住门閂,柜子挡门,发疯一样说“我该死',然后自焚而亡,便是死亡之后的样子——”

他看向眼前颇为恐怖的尸首,道:“也是一模一样。”

赵锋瞳孔跳:“竟有两起!?”

王硅点头:“是啊,连著两天晚上,连续两起自焚案件,且自焚者死前都十分怪异——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自尽之事。“

“且案子皆发生在热闹的酒楼里,消息根本压不住,民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这两起案件不是全部,若是接下来再发生第三起、第四起,必然会引起百姓的恐慌,所以——”

他看向两人,脸上有著苦涩,更有凝重:“下官才不得不在发生第二起自焚案后,赶紧寻求刑部的支援。”

听著王硅的话,这一次便是钱文青,都没有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他们都意识到,眼前的自焚案,究竟有多诡异复杂。

一起自焚,可以说是巧合,死者就是奇怪,就是脑子不正常。

但两起自焚,过程和结果都几乎相同,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若是真的还有第三起,第四起,乃至无限下去—別说百姓会恐慌,无法阻止这种诡异自焚事件发生的朝廷,威望都会受到动摇。

在这风雨飘摇之际,说不得会產生怎样恐怖的连锁反应。

钱文青眉头紧锁,他没想到隨便接下一个案子,竟就是如此复杂难缠的案子。

这个案子与其他案子不同,其他案子,即便没有破解,最多也就是变成悬案,可这个案子若无法破解,真的还会继续发生,那迟早会进入李世民眼中。

到那时,小案也变成大案了。

不过——这也不全是坏事。

想想刘树义是如何崛起的,不就是走了狗屎运,破了几桩复杂难缠的案子嘛?

所以,若是自己能破获此案,查明真相,说不得就会因此入了李世民的眼,再有裴寂在背后助推,或许下一个破格提拔的人,就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钱文青顿时振奋起来,他绝不能让刘树义抢了先,一定要先一步破案。

刘树义想通过抢功破坏他的针对计划,他就踩著刘树义的脑袋往上爬。

他要让刘树义知道,刑部司是谁的地盘。

思於此,钱文青不再耽搁,带著冷笑看了刘树义一眼,便领著心腹手下,兵分两路。

一路问询酒楼的小二和食客,了解更详细的细节,一路去另一座酒楼调查。

他要凭藉人数的优势,爭分夺秒,先於刘树义查明一切。

赵锋见钱文青有了行动,不由道:“刘员外郎,我们只有两个人,人数比他们少太多了,要不要去找些帮手?”

刘树义知道钱文青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並不在意。

既然两起案子几乎一模一样,那么去不去另外一座酒楼,影响都不大。

更別说,从王硅的反应来看,另一座酒楼的情况,不会比这里好多少,同样都是没有线索,时间早一些晚一些,人数多一些少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不必理他。”

刘树义没去管钱文青,重新看向王硅,沉吟道:“另一起自焚案的死者身份,確定了吗?”

王硅摇头:“暂时没有,告示我们已经张贴了一整天了,但都没有人来报案。“

一整天都没人报案—

刘树义摸了摸下巴,道:“可能是独居,可能家人並未看到画像,可能本人经常不在家,家人已习以为常,所以一天两天不见踪影,他们並未在意。”

王硅点头嘆息:“是啊,这也是最让下官头疼的地方,连死者身份都不確定,怎么往下查?”

赵锋也感到了棘手之处,这起自焚案看似简单,死因明確,可实际上,反而未必会比息王鬼魂杀人案与猎鹰人头案好查多少。

甚至难度更大。

毕竟,现在他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小二记得他们的衣著吗?可能估算出他们的身份?”刘树义没有两人那般愁容,他在沉思过后,继续询问。

王硅皱了皱眉:“这我倒是没问。”

“把小二叫来。”

王硅没有耽搁,连忙命人前去传唤小二。

趁此间隙,刘树义视线环顾四周。

只见这个雅间面积並不算大,它有一个单独的窗户,有著一张桌子、几个矮凳,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柜子,可以放置客人衣物。

而此时,桌凳紧靠墙壁,被烧得只剩一半,门口的柜子也只剩小半个。

便是窗户,都被烧得空空如也。

站在这里向外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粗壮的槐树。

刘树义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冷冽的空气格外清新,这一呼吸,让他顿时精神了许多。

他向窗外看去,槐树茂盛,树干上的积雪被风吹动,忽然向下掉落。

好在下面是一条人员稀少的巷子,否则必会有人朝天破口大骂。

刘树义转过身来,看向房內,视线一寸寸的在房间扫过。

“嗯?”

这时,他不知发现了什么,忽然快步来到了房门正对著的墙壁前。

只见被火燻黑的墙壁上,离地大约四尺左右的地方,正钉著两根铁钉。

“为何会有铁钉?”

且铁钉上面三尺左右的墙壁上,还有一处看起来很新的磕碰痕跡。

“这痕跡——”

刘树义蹙眉想了想,又转身看向不远处的尸首。

来到尸首前,视线仔细打量著这具被烧的血肉模糊,十分恐怖的尸首,他摸著下巴,低声自语:“什么人,能做到扛住烈火焚烧之痛,也毫无反应呢?“

“这是?”

这时,刘树义看向尸首的下腹处,便见这里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不过不是新的伤疤,应是至少几年前的老旧伤疤。

“刀伤?”

“还是其他利器造成的?”

刘树义忽然转过头,看向赵锋,道:“去一趟杜府,帮我请一下杜姑娘。“

说著,刘树义不由一顿,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画面,玉帝伸手大喊“快去请如来佛祖”,自己现在的行为,怎么感觉莫名的相像?

赵锋自然不知道刘树义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听刘树义的话,便二话不说,快步离去。

这时,小二战战兢兢地被带了过来。

“小的见过刘员外郎。”小二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穿著麻衣,看起来颇为紧张。

刘树义声音温和道:“不必紧张,本官就是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可。”

见刘树义语气温和,態度和善,比刚刚审问自己的钱文青好多了,小二这才鬆了口气,语速也快了几分:“员外郎儘管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刘树义微微頜首:“你在酒楼做活,天天都会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应养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不说一眼就能看出客人身份,至少也能知晓其富贵贫穷,能多少铜板,那在你看来,死者是一个怎样的人?“

小二没想到刘树义会问这样的问题,他认真想了想,才道:“回员外郎,这个客官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穿的衣服面料很好,应非富即贵,不过他脾气不太好,小人只是多问几句话,他就十分不耐烦。“

“多问句话?你问了什么?”

“也没问什么,就问他若他等的客人到了,是否需要小人去领,到时候是否需要胡姬进来服侍。”

“他怎么回答的?”

“不用!就这两个字,说什么都不用,很是气恼——给小人的感觉——”小二蹙眉想了想用词,道:“就好像他不是很想招待这个客人一样。”

“哦?不是很想招待?”刘树义挑眉:“那他点的酒菜,多吗?在你酒楼內,是贵的还是便宜的?”

“点了不少,算贵重的了。”

不是很想招待,却又酒菜丰厚,很是贵重..

有些矛盾啊!

刘树义想了想,道:“你可记得他的长相有什么特徵?”

“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小二道:“小人一天需要接待的客人太多了,实在是记不住他们的长相,除非他们经常会来。”

“所以,死者不是经常来你们这?”

“应该是,否则脾气如此不好,又非富即贵之人,小人至少该有印象。”

刘树义微微頷首,道:“那若是我能找来他的画像,你能否认出他来?”

“那肯定能。”小二道:“小的虽记不得他的特徵,但只要能见到他的脸,肯定就能想起来。”

“好。”

刘树义点了点头,继续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酒楼?一来这里,就选的这个雅间吗?”

“大概戌时左右到的,这个雅间是他之前让人来预定的。”

“之前让人预定?谁来定的?他自己吗?”

二点摇头道:“不是他自己,是他的下人,提前交了定金。”

“下?这个下长相如何?何时来交的定?”

小二苦笑摇头:“不瞒刘员外郎,一个下人,小人实在是没有多做关注,不过小人记得他很瘦,瘦的只剩骨架一般,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起来就像患有大病一样十分苍白,他是在昨日午时来交的定金。“

很瘦,瘦的如骨架。

脸色如患有大病一样十分苍白—

轰的一下,有如平地惊雷,在刘树义脑中炸响。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毫无徵兆的,直接向外衝去。

王硅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是一怔,不知道刘树义怎么了。

他也连忙跟了出去。

而当他衝出望月楼大门后,便发现刘树义站在那里,正蹙眉看著围观的人群。

王硅忍不住道:“刘员外郎,怎么了吗?”

刘树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如果我告诉你,就在刚刚,就在不久之前,死者的下人很可能来过这里,你信吗?”

“什么?”王硅一惊:“真的吗?”

“在哪?他在干什么?”

刘树义声音低沉,回想著自己刚刚抵达这里时,偷听百姓议论的画面,道:“他就站在人群之中,就站在我这个位置,激动地向其他人讲述著他亲眼看到死者自焚的见闻——”

“什么!?”

王硅头皮一麻,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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