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极致推理!他,已经暴露了!  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最新网址:m.92yanqing.com

刘树义笑道:“你们当时,是不是也是和刚才一样,眼睛被浓烟呛的直流泪,视野模糊?”

“是!”

“你们看到的疯癲之人,是不是也是披头散髮,根本就看不清脸?”

“是!”

刘树义道:“那当你们撞开门后,看到的死者,他的脸前,还有头髮遮挡面部吗?”

“没有,所以我们才能看到他在睁眼一一”

小二说到这里,直接顿住了。

他终於明白刘树义的意思,道:“原来是这样!死者的额前根本没有那么多头髮,所以,死者和那个疯癲之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眾人闻言,只觉得这一刻,仿佛灵慧大开一般,

一下子就完全清晰了。

“对啊!一个疯疯癲癲,把自己点燃的人,又怎么会在点燃自己后,梳理自己的头髮?”

“他都自焚了,承受著那种痛苦,根本不可能再顾得上仪容。”

“而且当时他就是披头散髮看的门口,这证明头髮根本不影响他的视线,他也就没理由整理头髮。”

听著这些话,即便反应再迟钝的人,在这时,也完全明白了。

他们一边震惊於真相竟然是这般,一边偷偷的看向钱文青,想知道钱文青会是什么反应,毕竟钱文青可一直揪著这个问题不放,甚至还逼迫刘树义退出案子。

然后-他们就见钱文青双手死死地握著拳头,他紧紧地抿著嘴,脸色青一片白一片,看起来不甘却又无力。

赵锋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底一口鬱气,在这一刻畅快吐出。

便是王硅,也忍不住偷偷翘起嘴角,可算是不用怕被钱文青折辱了。

刘树义倒是没有在意钱文青的反应,从始至终,钱文青对他而言,都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中的一把必须要烧的火罢了,连个棋盘对弈的对手,都算不上。

刘树义道:“所以,昨晚的情况,就与刚刚这里发生的事一样。”

眾人一听,忙止住发散的思绪,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刘树义身上。

便听刘树义道:“凶手先迷晕了死者,將死者置於我所在的位置,然后用很细的支撑物,撑起了死者的眼皮,使得死者看起来仿佛清醒一般。”

“之后,他便以浓烟將外面的人吸引过来,並且如赵锋一样,假装疯癲,同时自焚,让小二他们成为目击证人。”

“趁著小二他们撞门的间隙,先点燃死者,接著迅速將银镜收走,或绑在身后,或乾脆用绳子送到下面的巷子,然后他也藉助槐树来到窗外,同时將窗户点燃,销毁证据———“

“等小二他们撞开门后,凶手已经消失,房內只有正在燃烧的死者,再无他人—”

“就这样—”

刘树义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一场精心编织的自焚之事,便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没有任何人能够知晓·—在此之前,房间里,还有另一个装疯之人。”

说著,他看向王硅,道:“另一座酒楼的雅间,是不是窗外也有一棵树,或者其他方便下楼的东西?房间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柜子?”

王硅连忙点著头:“是,和刘员外郎说的一模一样。”

刘树义点头:“两起自焚,皆有目击证人,皆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就是自焚,而真正的凶手,愣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不存在”

“杀人於隱形之中—”

他看向眾人,语气微沉,道:“真是好手段啊!”

听著刘树义的话,眾人不由感到一股寒意直衝大脑。

身为刑狱体系的人,凶杀案他们没少见过,

可如眼前这种,眾目之下动手杀人,结果却让所有人认为死者是自杀,甚至都不认为凶手存在的凶杀案,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该是怎样的心机,才能想到这种方法?

一想到若是自已遇到这样的事,遇到这样的凶手,被残忍的杀害后,还会被所有人当成疯子一样腹誹,他们便不由感到手脚冰凉。

若是没有碰到刘树义,这些死者,估计就算在地下,也不会目吧。

凶手为何要用这种离奇的手段杀他们?

王硅看向刘树义,问出了此刻他最想不通的问题:“杀人的法子千千万,他为何要选择这般诡的手法?又为何要杀这两人?”

听到王硅的话,眾人也忙看向刘树义。

这也是他们最好奇的事。

越是清楚凶手的手法,就越会对凶手感到奇怪,毕竟正常人谁会这样杀人?

用刀不是更方便?就算真的想让死者被烧死,放把火不就行了?何必要费这般周折,让人目击,然后让其在眾目之下自焚而亡?

便是钱文青,此时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视线扫过眾人,缓缓道:“从凶手的手法可以看出,他对死者的自焚,有著十分明確的执念,他不是单纯的希望死者去死,而是希望死者要在许多人的见证下,要让许多人认为他是自焚而亡的。”

眾人想了想,皆点头认同。

“一个人做任何事,都需要动机,即便真的是一个疯子,也有他自己的內在逻辑,只不过我们正常人无法理解罢了,但这不妨碍,他同样是有动机的行事。”

刘树义继续道:“而凶手,谋划如此周全,心思如此镇密,定然不会是什么疯子,所以他会执著於这种行为,动机只会更加明確,他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

“会是什么动机?”王硅问道。

刘树义道:“王县尉还记得小二听到的,那疯疯癲癲的话吗?”

“小二听到的话—“”

王硅道:“我该死?”

“没错,就是这句话。”

刘树义说道:“从凶手吸引小二他们到来,到他离去,中间没有任何一个流程是无用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行为,都有其必要——所以,那句『我该死”,也定然不是他隨口说出的。”

“而且我早晨到达望月楼时,正好听到凶手在向围观的百姓讲述死者自焚的事,在有人质疑他时,他还专门提及死者疯癲的喊出愧疚之言这也能证明,那句『我该死”,就是他专门借死者之口说出的。”

王硅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这样说来,凶手是认为死者该死,难道他与死者有仇?”

忽然,他想起了刘树义刚刚的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难道已经確定,凶手就是死者的那个所谓下人?”

“死者下人?”

眾人一愣,钱文青也很是茫然,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死者下人?

而且刘树义刚刚还说,早晨在望月楼门口听到凶手说话,凶手早晨也来到瞭望月楼?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钱文青只觉得,自己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好像和刘树义所处的,不是同一个世界一样。

王硅见眾人迷茫,便简单解释了下预定雅间的事情,让眾人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下人存在。

刘树义道:“想要完成偽装自焚的计划,阻挡视线的柜子,和窗外方便撤离的树,是必需的条件-而满足这两个条件的雅间,都是此人专门预定的,便可確定,此人即便不是凶手本人,也必然是凶手的同谋。”

“有道理。”眾人下意识点头。

刘树义道:“一般情况下,凶手杀人,要么为財,要么为利,要么为仇,要么是临时的衝突头脑一热杀人。”

“此案里,凶手在杀害死者之前,通过偽装死者的声音,喊出『我该死”之言,且在后面说这是死者的愧疚,便很明显.

他看向眾人,道:“他希望,外人是认为,死者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因愧疚认为自己该死,从而自尽。”

“而亏心事也罢,愧疚也罢,往往都意味著恶行,意味著死者做过不该做的事—凶手专门提及这一点,便很可能,死者的恶行,正是对他所为!”

“所以,动机,应该是—仇杀!”

“仇杀?”

王硅仔细思索著刘树义的话,旋即点头赞同:“確实,如果不是仇恨,也不至於让死者被活活烧死。”

刘树义继续道:“不过他的仇杀,还与其他人的仇杀不同。”

“不同?”眾人一愜。

刘树义道:“正常情况的仇杀,直接將对方杀了,也便算报了仇,一般不会计较手段和方法。”

“可此案的凶手不同,两名死者的死法一模一样,他对死者的死亡方式有著莫名的执著这便只能代表件事—”

“什么事?”王硅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他意识到,找到凶手秘密的关键,可能就要到来了。

刘树义迎著王硅急促紧张的视线,缓缓道:“他与死者的仇,就是这样来的!”

“与死者的仇!?”王硅目光一闪。

刘树义道:“死者也曾这样对他,或者对他的亲人,做过偽造自焚的事,或者乾脆就是强迫凶手或其亲人自焚。”

“这件事,在凶手心中,留下了不可破灭的印象,成为了他的心魔与执念,让他即便报仇,也必须用同样的方法,让死者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所以,他才会对两名死者的死法,近乎偏执的要求一模一样,一丁点的偏差都不许有。”

王硅眼中满是思索之色:“对!肯定就是这样!”

“否则的话,无法解释凶手为何要费尽周章,设计出这样的杀人手法,且让两个死者都一样!”

“肯定是他本身就经歷过这样的事,不这样做,在他看来,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仇恨,不足以让死者感受到绝望与悔恨!”

其他人闻言,也都跟著激动点头。

绝对就是这样!

他们不由看向刘树义,眼前满是佩服之色。

只有亲自调查此案,他们才能知道,这个案子究竟有多复杂,有多玄奇。

可就是这样无论怎么看,都是自焚的案子,刘树义却硬是在短短一个时辰內,破解了凶手的手法,推测出了凶手的动机。

將原本没有任何方向的案子,凭一己之力,撕出了一条指向真相的路!

之前他们只是听人说刘树义有多厉害,有多断案如神。

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断案如神四个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而知道了凶手的动机,以及死者曾经做过的事——”

这时,刘树义的声音继续响起。

眾人一听,连忙看向刘树义,

就见刘树义说道:“那想要找到他,也就不难了!”

王硅一喜:“刘员外郎的意思是?”

“只要是死人的案子,无论自尽,还是其他,各地官府都必须送抵刑部———.”

“而自尽的案子里,自焚之案,又是极其罕见的!”

“所以——”

你树咨目光扫过激动的眾人,缓缓道:“在乓道了凶手动机的那一刻,他在我这里,就已经不可能藏得住了。”

“走吧·”

刘树咨直接迈步,向外走去:“隨我去刑部,找到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