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消息传开,眾人的震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硅见婉儿將杜书端倒在地,连忙带著衙役从躲避的地方衝来,
他心里既责怪婉儿太沉不住气,没有按照计划把杜书引进他们的埋伏圈,也担心婉儿不是杜书的对手,被杜书给伤到,所以他速度极快,一边跑,一边抽出腰间横刀,想著儘快去保护婉儿这个俏丽的小丫鬟。
可当他衝到別院门外时,看到门內的画面,顿时眼眸一瞪。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只见门內,婉儿正一脚一脚端著杜书的脸,而杜书根本没有如自己担心的那样,暴起反抗,反而是蜷缩著身子,双臂捂著脑袋,他的手臂上能看到明显的伤痕,鼻子与嘴不断流著鲜血,脸庞右侧的颧骨完全塌陷,看那样子,似乎已经被婉儿给端断了。
这得是何等的力气,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把人家的脸上骨头都给端断?
没想到婉儿看起来柔柔弱弱,力量竟然这么大!
“女人发起火来,当真是恐怖。”
王硅怕婉儿把杜书给踢死,连忙让人上前拉开婉儿,同时將杜书给绑了起来。
这时,杜书才有机会开口,他吐出嘴里的血,愤怒道:“泥萌干甚马,窝犯了甚马罪!?”
“说什么玩意呢?
王硅看了杜书一眼,这才发现鼻青脸肿,鼻涕鼻血眼泪一同往下流的杜书少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漏的厉害。
婉儿冷笑道:“问你为什么要抓他,他犯了什么罪。”
“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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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硅面目森冷的盯著杜书,那双眼晴就仿佛刀子般,直插杜书內心:“你在永平坊监视了我们那么久,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来到你这里,是碰巧的吧?杀人魔!”
杜书瞳孔一缩,本就鼻青脸肿的脸庞,顿时惨白的毫无血色。
婉儿没再理睬杜书,她看向王硅,道:“刚刚我们叫他回去杜宅时,他很是犹豫,哪怕听到他娘子生病,也不愿离开这里。”
“好说列说劝动他后,他还要在宵禁之前赶回,不出意外,正如少爷推测的那般,莫小凡就被他藏在这別院內。”
之前在杜宅对面的酒楼里,发现杜宅有人出来后,王硅就立即带人拦住了那人。
而那人,正是杜书夫人的婢女,出来的缘由,是叫杜书回去探望生病的夫人。
按那婢女所说,杜书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到府里居住了,生病的夫人很想念夫君,所以想藉此机会把杜书叫回去。
王硅闻言,当即將这消息告诉了刘树义,刘树义推测杜书应与莫小凡在一起,因为要盯著莫小凡,所以才一直没有返回宅里。
然后他便决定將计就计,利用这个婢女,將杜书引出来。
他们怕这个婢女会出卖他们,所以专门让婉儿陪同,一方面能盯著这个婢女,另一方面则是婉儿脑袋转得快,若是婢女劝不动杜书,她也能帮忙想办法。
结果,杜书果真中计。
听到婉儿的话,王硅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带人进入別院搜查。
这时,刘树义与杜构、赵锋也走了过来。
看著杜书那悽惨的样子,杜构和赵锋眼皮都不由跳了几下,他们偷偷警了婉儿一眼,暗道以后绝对不能得罪这个俏丫鬟。
刘树义也深深看了婉儿一眼,不过他並不是特別意外,毕竟他很清楚,婉儿不是普通的丫鬟。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杜书,看著杜书那惨白的样子,淡淡道:“比起你父亲,你真是差的太多。”
“你父亲五年间,连续作案六十起,一次都没有失败过。”
“结果杀人魔的称號传到你手上,你连一起案子都没有做成,就被抓了起来,倘若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恐怕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目。”
杜书没想到刘树义会这样讥讽自己,拿自己最敬佩的父亲嘲笑自己。
他瞪大眼睛,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猩红一片,恼怒道:“你住口!”
“我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若不是那莫小凡中途察觉到异常,耽搁了我的时间,把我困在永平坊,你根本不可能找到线索!”
刘树义呵笑一声:“確实,你选择莫小凡为目標,是你最大的错误,你的运气的確不怎么样。”
“不过—”
他深深地看著杜书,似笑非笑道:“你没有反驳我你父亲作案的事,看起来,我猜的果然没错“杀人魔有两个,五年前的是你父亲,现在的是你。”
“多谢你为我確定此事。”
“你!!!”杜书瞳孔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以为刘树义是在嘲笑讥讽自己,谁成想,刘树义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自己確认父亲的罪行。
“不是,我阿耶才没有做过这种事,杀人魔就是我!与我阿耶无关!”
他连忙反驳。
可谁文会相信他的话?
刘树义平静道:“你父亲不是孤身一人居住,他有僕从,有家人,想要確定他是杀人魔,並非难事,你反驳与否,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我一一”
杜书张著嘴,却是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
看著杜书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攻破心防的样子,刘树义心中不由感慨,他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轻鬆的仗了。
想他穿越以来,所遇到的对手,几乎都是心思镇密又阴险狡诈的官员,与他们比起来,这个商人出身的杜书,简直可以用“老实”来形容了。
刘树义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杜家对那些民夫的恨意,怎么会这么重?你父亲连杀六十人,竟还不解气,在他临死前,还要將报仇的愿望託付给你。”
“那些民夫,说到底也是可怜人,任务繁重,经常有人累死,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也是能够理解,怎么就值得你们父子两代这般復仇?”
杜书听到刘树义的询问,突然冷笑起来:“可怜人?他们算什么可怜人?”
“他们找到我祖父,说他们要累死了,要熬不住了,希望我祖父能让他们歇一歇,我祖父心地善良,便同意了。”
“结果,他们知道我祖父善良,便三天两头求我祖父让他们休息,甚至在做工时偷懒耍滑,最后,他们倒是没累死,我祖父反倒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杀了。”
“而我祖父死后,他们不仅不自责,反倒冷嘲热讽,说风凉话,说这都是报应,是我祖父不拿他们当人使唤的报应。”
杜书盯著刘树义,眼球前凸,仿佛要掉出来一般狞:“你说,我们要不要报復他们?他们害我失去了最疼我的祖父,我们就先让他们也失去至亲,待他们从痛苦中走出去后,再杀了他们!”
“我只恨我做的不够乾净,只恨我无能,被你们抓到!”
看著杜书狞扭曲的脸庞,听著他那不甘的话,刘树义终於清楚杜家父子的动机。
怪不得他们如此痛恨那些农夫,要这般报復。
刘树义不知道当年之事,是否真正如杜书所说,他只知道,即便真是如此,那也该冤有头债有主。
不该去对无辜之人痛下杀手。
“找到莫小凡了!”
就在这时,別院內传来王硅的喊声。
刘树义与婉儿几人对视一眼,迅速进入別院內。
循著声音,他们来到了別院的柴房。
便见莫小凡全身被绳子绑著,正紧闭双眼,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王硅用刀割断了绳子,然后將其抱了起来,道:“不知原因的昏迷。”
刘树义当即道:“送到最近的郎中那里———.“
眾人没有任何耽搁,快步离开別院,很快就来到了只有一街之隔的医坊。
砰!
王硅將门端开,嚇得里面的郎中差点没有跳起来。
“郎中,快给他瞧瞧。”
郎中刚要动怒,可见到王硅身上的官袍,以及后面紧隨而至的刘树义等人的官袍后,脸上的愤怒顿时变成了陪笑。
“官爷莫急,小人这就为他检查—
郎中仔细给莫小凡號了號脉,又翻开莫小凡的眼皮看了看,旋即道:“脉象正常,並无中毒徵兆,一直昏迷不醒,应是中了迷药,等药效过了,就能醒来。”
听到这话,眾人都鬆了一口气。
王硅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终於是把他给救回来了!太不容易了。”
杜构温和一笑:“没事就好。”
婉儿抿了抿嘴,旋即站在莫小凡身前,向杜构等人认真行了一礼:“莫小凡与我最熟悉,他暂时无法醒来,就由我代他先感谢诸位,若无诸位为他奔波,他绝对无法脱险,待他醒来后,我会让他依次上门道谢。”
王硅连忙摆手:“不必这般麻烦,他在长安县辖区內出事,本官救他也是应该的。”
婉儿却是摇头:“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应该的,诸位救了他的命,他就该亲自感谢。”
王硅还要说什么,便听刘树义道:“就按婉儿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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