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真的很难受。
她对著他的时候,冷言冷语。
面对一个陌生男人,却能笑脸相迎。
他就在想,那笑要是对著他,该有多好啊!
不过现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山重水复,柳暗明,他们终於和好。
只是孟静思觉得他莫名其妙,“我那是礼貌的打招呼,什么叫嘴都笑烂了,还有,你还去调监控啊,可真无聊!”
周政言不服气,“我要不去调监控,怎么知道你来这儿了?”
就是因为在监控里看到戴眼镜的文校长,又看到他的车牌號,他才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不过这些他没跟孟静思说,过去的事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只要她不计较,一切都好说。
孟静思也懒得理他,进屋烧开水去了。
鹅的毛比鸡毛要难拔的多,两个人慌张了一下午,也没弄乾净。
最后还是文校长看不下去,过来施以援手,才勉强搞定。
孟静思屋里的电锅太小,根本用不了。
薛老师又把自家的炉子搬过来,上面支一张大铁锅。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校长拿了酒来。
孟静思却拦著不让周政言喝,“感冒还没好,吃著药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头孢。”
周政言也听话,她不让喝就不喝。
一顿饭吃完,已经九点多。
薛老师帮著洗了碗刷了锅,两口子抬著炉子走了。
孟静思洗漱完回到房间,周政言已经把药吃了。
只是脸色又变得不太好。
孟静思摸了摸,还行,没发烧。
可躺在床上,任他怎么软磨硬泡,她都没再让他碰自己。
生著病是一方面,还有就是这房间太不隔音。
明天是礼拜一开学,隔壁房间的老师都返校了。
床板再吱吱呀呀一晚上,她心臟受不了。
周政言也没勉强,他虽然没发烧,却总觉得胸口闷的慌。
他没在意,只以为是又受凉了。
睡到半夜,胸口已经开始发疼,浑身也乏力。
怕影响她睡觉,他忍著没动。
捱到早上七点钟闹铃响。
孟静思起床煮了点稀饭,她自己喝了一碗,就匆匆上课去了。
其余的保温在电锅里,等著周政言起来喝。
八点半有个会,周政言没敢耽搁,强忍著不適,饭也没吃,就开车往乡政府去。
中午孟静思上完课回来,看到稀饭还在锅里,他没喝。
担心他再发烧,她给他发微信过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药有没有按时吃,要是再发烧,一定告诉我。】
那边一直没回復。
想著周一比较忙,孟静思也没在意。
加上还要照看自己班里学生吃饭,就没再继续问他。
下午又是半天课。
直到晚上放学,微信上还是毫无动静。
孟静思有点疑惑,又给他发:【忙完了吗,今晚上还过不过来?】
一直等到吃完饭,她都要睡觉了,这人还是没理她。
她终於按捺不住了,直接打电话过去。
一个没接,两个没接,孟静思开始慌了。
她握著手机继续打。
三个四个,要是再打不通,她都准备去镇政府找他。
只是打到第五个的时候,那头总算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