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净茗阁,曦禾把折下的海棠插在瓶里摆放好,脸色有些生气:“小主,奴婢看陈贵人今日那番姿態,明显是故意的。”
曦禾都能看出来陈婉吟的心思,谢晚柠又怎能看不出来。
看著指尖上新涂的红色蔻丹,谢晚柠吹了吹,漫不经心:“她愿意学我,那便由著她,还真以为学成我,就能得到皇上的恩宠不成?”
別太天真。
因为她有价值,皇上才给她这些虚情假意的宠爱,陈婉吟又有什么?
曦禾想起陈婉吟那副姿態便觉得膈应:“皇上方才走时说过有时间教陈贵人剑术,那皇上今晚会不会去凝香殿?”
“谁知道呢,”谢晚柠姿態懒散,掀了下眼皮:“谁知道皇上是今晚有时间还是明晚有时间。”
什么时候有时间,完全取决於燕锦嶸的心情。
晚上,燕锦嶸去了凝香殿。
陈婉吟猜到皇上今晚多半会来她这里,提前便精心打扮了一番。
在美人如云的后宫,陈婉吟样貌不算多出眾,胜在眉眼有些英气,是其他妃嬪没有的韵味。
给燕锦嶸行过礼,陈婉吟上前便大胆的挽住他的胳膊,一脸娇俏:“嬪妾已经准备好了两把剑,一会儿皇上就教嬪妾剑术如何?”
燕锦嶸点下头,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旋身坐回椅子上。
除了侍寢的时候,燕锦嶸还是挺排斥和这些妃嬪有肢体接触。
大抵是闻不惯她们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儿。
陈婉吟在一旁倒酒,含笑道:“皇上可记得嬪妾刚进宫时,皇上是见过嬪妾的,当时皇上还捡到了嬪妾的香囊,还给了嬪妾。”
“是吗,朕不记得了。”燕锦嶸轻饮一口酒,眸色淡淡。
后宫那么多女人,他怎么可能仅凭一面就记在心里。
也不是没有,谢晚柠便是他看一眼就记在心里的人。
选秀时,在一眾衣香鬢影的秀女中,她艷冠芳华,清绝无双,让他记忆深刻。
更让他把她记在心里的那一刻,是她跋扈时的样子。
当时有个秀女弄脏了她精心挑选的衣服,她便给那秀女一巴掌,上扬的眼梢娇横凌厉,带著身为將门之女的傲气。
他当时在场,那秀女哭的梨带雨楚楚可怜,惹得一片怜惜,哪怕是在他面前,谢晚柠还是端著肆意蛮横的姿態,不懂得服软,不懂得敛其锋芒,像是个没脑子似的。
当时他便觉得,她会是个很好的棋子。
“皇上怎会把嬪妾给忘了,嬪妾日日夜夜都在念著皇上,皇上可要好好补偿嬪妾,不然嬪妾不依。”
陈婉吟的声音拉回燕锦嶸的思绪,看她这般胆大妄为的姿態,又带著娇横的意味,燕锦嶸似乎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他敛下幽暗的眸色,突然便觉得无趣了。
有些人在这世间就是唯一,別人再怎么模仿也学不来,只能是东施效顰。
学不来她的娇,又学不来她的横,更学不来她的媚,不伦不类,徒让人看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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