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冷眼眯起,真是看不惯青韵这副伶牙俐齿的样子,觉得跟谢晚柠一样。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
若不是是皇上让青韵说的,静妃这会儿估摸著已经动手教训青韵了。
宝蕊突然篤定道:“谢答应怎么和我们娘娘没有仇怨,上次丽妃娘娘被推入湖中,我们娘娘不是故意指认了一下谢答应,让谢答应蒙受冤枉,谢答应肯定因此事怀恨在心,借著那香膏又伺机报復!”
青韵冷笑:“別太自作多情了,那件事我们小主从未放在心上过。”
不再搭理宝蕊,青韵把头磕在地上,郑重道:“求皇上把小福子找过来对峙,是我们小主陷害的姝嬪娘娘,还是小福子陷害的我们小主,皇上一审便知,姝嬪娘娘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定要给她一个公道,但我们小主身为清白之人,也定不能蒙受任何冤屈!”
燕锦嶸让方文胜去找小福子过来。
德妃道:“谢答应身边的女婢指认你陷害姝嬪,又栽赃到谢答应身上,可是真的?”
小福子跪在地上高呼:“奴才冤枉,奴才从来没有陷害过姝嬪娘娘,求德妃娘娘明察秋毫!”
燕锦嶸问:“那青韵在你屋子里找到的蜜香是怎么回事?”
小福子眼神闪了两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奴才。”
不知是他演技太拙劣还是破绽太多,燕锦嶸看出了他脸上心虚,捏著眉心冷声:“既然不说实话,用拶刑!”
眾人看皇上这副样子,心里突了一下,大抵是偏向谢答应的意思了。
刚用刑没一会儿,小福子便受不住了。
“皇上,奴才都招,是奴才陷害的姝嬪娘娘,又栽赃到了谢答应身上,但这都是云才人指使奴才的!”
眾人惊愣。
燕锦嶸骤然看向了云芷初。
被他那幽沉的眼神看过来,云芷初心头一颤,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小脸苍白,依旧是柔声细语:“嬪妾並没有指使小福子做这种事情,皇上明鑑。”
她这副说话轻柔温和的语气,让人也觉得不会是她。
燕锦嶸自然也不会相信是云芷初,阴寒的眸色看向小福子:“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低沉的语气中儘是怒气,眾人也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就是谢答应被冤枉的时候,也没见皇上这么生气过。
德妃朝云芷初身上看了两眼,眸色高深。
“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说谎,就是云才人买通了奴才,奴才还有证据!”小福子认真大喊,从身上拿出几样首饰,“这都是云才人送给奴才的,她说只要奴才帮她做事,就会给奴才很多好处。”
这些首饰云芷初不用狡辩,一看就是她的。
若说小福子可以把那蜜香栽赃她身上,但这首饰根本没法栽赃,除了云芷初主动送给他这些珠宝,小福子不可能自己偷来,而且他是净茗阁的人,离綺春阁的距离挺远,他也没机会潜入綺春阁去偷云芷初的这些財物。
燕锦嶸看著云芷初的眼神复杂幽暗。
他的眼神让云芷初有些慌乱,噙著泪珠摇摇头:“皇上,嬪妾真的没有做这种事情,更没有害姝嬪娘娘。”
小福子匍匐在地:“皇上,云才人的目从来都不是姝嬪娘娘,她是想害谢答应,前几日她还指使奴才往谢答应的寢殿里放了两个吸引蛇的荷包,谢答应的床上爬了不少蛇群,谢答应还被咬伤了,这些都是云才人干的!”
燕锦嶸驀地看向谢晚柠,竟然从来不知道她寢殿里爬了蛇群,也不知道她被蛇『咬伤』这事,只知那几日她身子不適。
“你当时为何不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