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白桑榆可不是什么喜事,沉著脸道:“娘上次还没长教训吗,怎么还要找个男人过日子。”
鶯儿道:“夫人嫁的对象是白府的管家,比夫人年纪大了五岁,前几年妻子病逝,身边一直没个半儿,是白夫人和白大人撮合的两人,听闻这管家对夫人尽心尽力,还挺不错的。”
白桑榆的脸拉得更长,极其鄙夷:“只是一个管家,能有什么前途,娘要找起码也得找个门第和身份都高的人家。”
话中都是对那管家毫不掩饰的嫌弃。
她娘嫁给一个管家,白桑榆觉得自己的身份都被拉低了。
要知道她娘以前可是镇国將军府的夫人,这么一对比,管家夫人的身份实在是低贱,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奴才。
毕竟以前有过尊贵的身份,白桑榆可谓挑三拣四,觉得只要不是官宦贵胄,都配不上她娘。
她打开信纸看了一下,上面都是钟氏的关心和问候,问她在宫里过得怎么样,让她別担心自己,她在宫外过得很好,如今跟著管家也搬进了白府。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钟氏现在过得很幸福,只因她在信上说,自己有身孕了。
白桑榆更加气恼,觉得她娘太儿戏了,都多大年纪了还要给那管家生孩子。
她才不想日后有个弟弟或妹妹是贱奴出身,把她的身份都给玷污了。
白桑榆提笔写了一封信,不过不是回给钟氏的,是写给燕灵芊的。
她想见一下钟氏,但钟氏也没那么容易能进宫,她位份低,也没那个资格召钟氏进宫,只能让燕灵芊帮忙,她和燕灵芊关係不错,是一条船上的人。
晚上,一道黑影潜入了长仪宫。
他来到凌嫿的寢殿,看著床上熟睡的凌嫿,悄无声息的走上前,眼神里繾綣深情,颤著指尖小心翼翼的抚摸她的脸颊,小声呢喃:“阿玖......”
突然,凌嫿睁开了眼。
看著面前的男子,她慢慢坐起身子,惊然地颤著眼眸:“墨砚,是你吗,还是说我是在做梦......”
男子瞬间把她抱在怀里,紧紧拥著,“是我,我来找阿玖了。”
凌嫿眼神里晦暗阴鷙,却是啜泣了几声:“你可知道我在大承这段时间都是过著什么样的日子,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我知道。”
墨砚心如刀绞,这段时间同样是对凌嫿想的肝肠寸断。
他拉著凌嫿的手:“我现在就带你走,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凌嫿却摇摇头,脸色悲戚:“我们走不了的,那女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著,她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墨砚脸色霎变:“阿玖你怎么了!”
“我中毒了,和你中的毒一样,都是那女人下的,她怕我不听话,才用这毒控制著我,就算我们逃出这皇宫,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凌嫿倒在墨砚怀中,虚弱无力道:“她说了,想要放过我们,就得帮她把大承皇上给解决了,然后就会给我们解药放我们远走高飞......”
墨砚眸色狠绝:“我这就去!”
“不要.......”凌嫿拉住他,满眼担忧:“不要鲁莽,太危险了。”
墨砚也知道去杀了一个一国之君有多危险,但现在別无选择,他把凌嫿放在床上,让她躺下休息。
“你在这先等我,乖乖等我回来。”
墨砚没有过多言语,眼里只有对凌嫿的深情。
在他正欲离开的时候,外面突然闯进一道身影,急忙阻止:“墨砚,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