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快坐,我这里没开火,准备得也不算周全,咱们就凑合著对付一顿吧。“ 齐卫国热情地招呼著刘光天兄弟俩,一边说著,一边麻利地將酒倒入杯中。
刘光天兄弟俩洗完手,坐在了桌旁。刘光天开口道:“卫国哥,你可別这么说,我们哥俩过完年到现在,嘴里都没沾过荤腥,今天能来你这儿,可真是沾了大光了。”
三人围坐,推杯换盏,谈笑声中,不一会儿,就都有些醉意上头。齐卫国放下酒杯,感慨道:“几年没回来,给我说说院儿里这几年的情况吧,都有些什么新鲜事?”
刘光天放下筷子,开始细数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动。我们家呢,大哥去年和嫂子搬出去住了。我和光福,自从初中毕业,就一直没找到稳定的工作,偶尔打个零工,挣点零钱。”
“许大茂和他那媳妇整天干仗,嫌他媳妇不生孩子。”
“中院儿那边,贾家那瘸子,他媳妇秦淮茹又给他生了个闺女,叫小当。傻柱兄妹俩和一大爷家还是老样子,没啥变化,就是傻柱更老了。”
“再有就是大门口那几间倒座房儿,才修缮好了,这不是街道办给分了,为这事三大爷家和贾家还干了一仗。不过最后还是三大爷家分了一间。”
“哦对了,隔壁那老太太雪刚化的时候摔了一跤,出不了门,一直在屋里养著呢。”
齐卫国点了点头,心中思索著。根据原主的记忆,这贾东旭年轻时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有一次原主的爷爷和一大爷带著院儿里的几个孩子去逛城隍庙,贾东旭毛病犯了,偷了不该偷的人,直接被人把腿打断了,最后变成个瘸子。
贾张氏把责任全推到领著孩子们的大人身上,对自己儿子偷东西是只字不提。由此產生的齟齬,很多年来这三家也是一直不对付。一直到贾东旭成年了要找工作,贾张氏又用这事儿逼著原主的爷爷和一大爷帮忙爭取到了街道办分配到院儿里的轧钢厂学徒名额,还让厂里的一大爷收了贾东旭做徒弟,这三家关係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等贾东旭到了结婚的年龄,身上带著残疾,相亲的人家一打听他腿瘸的原因,城里姑娘没人肯嫁给他。於是他家里乾脆直接用二十斤高粱面儿从乡下换了个媳妇回来。
“这贾东旭,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按照我记忆中的剧情发展,估计这一两年他也该走到头了。”齐卫国心中暗自忖度。
“还有啊,前院三大爷家的老大阎解成,去年结婚了,现在和媳妇儿住在临街的倒座房儿里。”刘光天补充道。
“其他的嘛,就和你去部队之前差不多了。”刘光天说完,又夹了一块猪肝送进嘴里,满足地咀嚼著。
齐卫国问:“秦淮茹呢?刚才在院子里没见到她。”他对这个电视剧里声名在外的俏寡妇,也是很有兴趣。
刘光天回答道:“她啊,她婆婆托一大爷给她在街道办找了个临时工,每天上午扫大街,一个月能挣七块钱。这会儿估计快回来了。”
齐卫国想了想,又说道:“下午你俩有没有事?要是没事的话,帮我个忙,去把煤买回来,然后拖成蜂窝煤。活儿不白干,一共一块钱。”虽然现在市面上已经有现成的蜂窝煤出售,但直接买煤自己拖成蜂窝煤还是更划算一些。
刘光天兄弟俩一听有活干,还有钱拿,连忙答应:“没问题,卫国哥。我们哥俩正愁著这几天没找到零工呢,这下可好了。”
三人继续吃喝,谈笑间,桌上的菜餚也见了底。每个人都喝了有四两酒,怕影响下午的干活儿,也就没多喝。齐卫国起身找到购煤本,又掏出煤票和五张大团结递给刘光天。现在的煤价是两毛多一斤,二百斤煤足够他用一阵子了。
“桌上剩下的这些,你俩带回去吃吧。”在这个年代,也没人会对剩饭剩菜感到嫌弃,更何况这还是荤菜。
今年会稍微缓和一些,但是距离头一季的粮食打下来还得几个月呢。现在这点东西,普通家庭也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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