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卫国给王抗美打的鸡血只持续了一上午,午饭也没好好吃,穿著中山装捂了一身汗,现在也不那么讲究了,搬个小板凳,在车间门口阴凉的地方歇著。
“嘿,別歇著了,你家梅来了!”
王抗美一听,躥起来来, 赶紧整理衣服,一阵手忙脚乱:“哪儿呢,哪儿呢?”
“看眼了,总想著贏你一顿饭,你看这事儿闹得。”
王抗美气的心臟直突突,哼哧哼哧喘半天气:“你现在只是我半个老大了,你伤我心了。”说著还做委屈状。
“哟哟哟,都是站著撒尿的人,瞧你那娘们儿唧唧的样儿。咋,不是你昨个儿犯贱的时候了?”
“我啥时候犯贱了,我顶多顶多是有点得意而已,你这是纯粹的使坏知道不?”王抗美上下打量一下齐卫国,“我心目中的好大哥已经不在了,唉。”
“咋,我逗你玩一下还给整地下去了啊。”
“那倒也不是,永远活在我心中。”说完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又补充道:“不是你说的那个心中,是我说的那个心中。”
俩人还在白话呢,单梅真来了,王抗美还在长篇大论,没往大门儿那瞧,齐卫国正好瞅著大门那儿呢。
“你別白话了,人真来了!”
王抗美以为齐卫国还在逗自己玩:“我还能信你不?嗯?你说说我还能信你不?”
齐卫国懒得搭理他,俩手扶著他肩膀一扭,整个人都转过来了:“瞧瞧!是不是!”
就见一穿著洗得发白的衬衫,辫子梳得整整齐齐的小姑娘正往从大门那边往这儿走,不是单梅还能是谁。
“我的梅来了!大哥,你还是我好大哥,不止活在心里的那种!”王抗美一边喊著一边小跑,去了宣传科,宣传科一楼有个很大的仪容镜。
王抗美站在仪容镜前,系好扣子,梳梳头髮。再离近点瞧瞧早上挤得那痘痘,嗯,离远点看不出来。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宣传科去接单梅。
门卫已经告诉单梅在哪儿排队了,王抗美走过去的时候不停的深呼吸平復著心情,走到跟前问:“单梅同志,终於又见到你了,是来复试的吧?”
“对,” 单梅回想了一下:“你是那个王……”
“王抗美!复试跟著我来就行了。”
单梅倒也听话,跟著王抗美,俩人一前一后进了车间。排队的人也不知道王抗美领的是什么人,有人怀疑,不过看其他人没说话,自己也就没张口。
俩人进了车间,体检的分了两拨,分管男女的。王抗美把单梅带到队伍最后面儘量让语气自然一点:“你就在这儿排队等著体检就行,这里是给女同志体检的,我不方便在这儿待著,有事儿你再叫我。”
单梅这时候也知道王抗美是给自己行了方便,耳根通红,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这好意:“那…… 谢谢你了,王同志。”
“不谢不谢!” 王抗美摆摆手,心里像喝了蜜似的,顛儿顛儿的又回到大门口,一本正经的指挥著队伍。
“哟,我们的王抗美同志,工作热情很积极的嘛,小伙子很有前途,明年爭取提个科长噹噹。”齐卫国在一边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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