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了让我一会儿过去呢。”

知道你还问，娄晓娥没再说话，挎著菜篮子扭啊扭啊出了胡同。三大爷也不在这等著了，反正今天有许大茂了，今天这一根烟一头蒜的门神生意停业一天。

孩子们放学回来的早，到家就嚷嚷著饿，三大爷家开饭就相对来说早一些。三大爷看著三大妈和孩子们吃晚饭，想著自己一会儿有肉吃，难免开心起来。

阎解娣在旁边衝著三大爷说道：“爸，你去许大茂家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啊，我也想吃肉了。”

“大人是去那儿喝酒说事儿呢，你一孩子瞎掺和什么，没肉吃就没肉吃，还饿著你了？”阎解娣的话招来三大妈的一顿训斥。

等家里人吃完饭，三大爷估摸著时间也差不多了，掏出口袋里的毛边纸，检查了一下，又放回去，拍拍口袋，背著手哼著歌直奔许大茂家。

许大茂家大门开著，看见三大爷过来了赶紧招呼：“三大爷赶紧的，最后一道菜了，您这时间把握的是真好。”

三大爷进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酒是二锅头，荤菜是猪下水和猪肉燉豆腐，素菜还有摊鸡蛋和炒菠菜，许大茂正在炸生米。”

三大爷坐下没多久，生米也出锅了，撒点盐端上来：“怎么著三大爷，这菜还满意不？”

“瞧你说的，咱爷们儿说什么满意不满意的，给我一头蒜，我也能顺下三两酒去。更別说咱俩人你准备这么多菜了，跟我们家过年似得。”

“只要您满意就成，娥子，酒盅呢？”

里屋的娄晓娥出来把酒盅摆上：“你別又喝多了，晚上还有事儿呢。”

许大茂没搭理娄晓娥，三大爷就假装没听见，两人倒满酒，推杯换盏，三大爷也就甩开腮帮子往嘴里塞著。

“三大爷，您给说说，傻柱那宝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许大茂给三大爷往碗里夹著菜问道。

三大爷很是受用：“这宝贝，到傻柱手里那可真是捧著金菩萨当泥佛——空有宝贝不会用。两天了就啃了半本书，里面还是古文，一堆字儿不认识也就罢了，认识的字儿连起来还不知道啥意思。”

“后来找到我求我帮忙，你说，这事儿我能帮吗？我要帮了他，他后面不得坑你啊？”三大爷干了酒盅的酒，许大茂赶紧给满上：“可不是嘛，这院儿里就这孙子最坏了。还好有您这老师，要不然这宝贝不得一辈子蒙尘啊。”

“后来我就想著，我直接给收了得了，咱们这关係，我不能眼瞧著不帮忙啊。”

“你还真別说，你瞧瞧我这黑眼圈，昨晚我硬是翻书到三四点了，我这年纪，这么熬夜是真遭不住啊。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给你找出来了。”

“瞧瞧！瞧瞧这是什么！” 阎埠贵的声音带著蛊惑，从口袋里把那药方子拿出来打开摆到许大茂面前。

“『麒麟送子汤！续嗣仙方！金匱秘传！十服必效！瓜瓞绵绵！专门治…治你们两口子这情况的！” 他本来想说不孕不育的，又觉得不好听，改了口，然后眼神热切地盯著许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