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子，三大爷昨晚又给整一个药方，这个是给你补身子的，你抓药的时候记得把这个也买了。”说完把药方快速的塞娄晓娥裤兜里，“我上班走了。”

关门的时候又冲屋里喊了一句：“三大爷说了，咱们这叫双管齐下，你可千万別给我耽误事儿。”

娄晓娥只是对三大爷不怎么相信，对於怀孕生娃还是很积极的，一想到每次逢年过年跟著许大茂去看公婆，婆婆那说的那催生的话，都恨不得当场跟老太婆掐起来。

抓药的过程也不算麻烦，药铺的负责抓药的是一二十出头戴眼镜的小同志，对著那古旧的方子看了半晌，尤其看到“巴豆霜三分”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你好同志，” 小同志推了推眼镜，“刚才那方子倒是没什么，这个方子…有点猛啊！巴豆霜，三分！这量可不小！通下之力极峻！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抓药也有些年头了，这方子从哪儿来的？”

娄晓娥哪记得那么多，想想昨天晚上许大茂说的话，学了几句：“我家里的给找来的，说是金什么传，又是古方又是绝本的，我也不清楚，您就按上面写的来就行。”

小同志不再多言，按方抓了药，用草纸包好。娄晓娥把几大包散发著浓郁草药味的纸包放进挎篮，再用布盖上，然后才回了四合院。

临近晚上，许家小厨房里就飘出了浓烈的药味。娄晓娥守著炉子，严格按照方子上的煎煮方法，一丝不苟。以前许大茂已经找过不少方子了，大家对这药味儿也见怪不怪了。

时间到了，药汤倒进碗里，就等著许大茂下班了。药是饭前服用的，药先晾著，刚好做晚饭。

等许大茂回家的时候，那碗中药还带点温度，看著那碗顏色深褐、气味怪异的第一服汤药端到嘴边，闭著眼，心一横，“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药汁又苦又涩，还带著一股难以形容的辛辣感，顺著喉咙一路烧下去。许大茂咂咂嘴，强忍著噁心，为了儿子，这点苦算什么！

娄晓娥看著他喝药，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劝。她自己那份药，原封不动地放在柜子上。

许大茂问娄晓娥：“你那药已经喝了？”

娄晓娥从兜里掏出那张方子扬了扬，眼神冷静，“我这方子，先別急。你那药…猛药，你先吃著看。我这调理的，缓一缓，看看你吃了效果再说。”

她心里那点疑虑始终没消。三大爷越是吹得天乱坠，她越是不安。

“妇人之见！” 许大茂此刻信心爆棚，哪里听得进去，“不都说了双管齐下！净耽误事儿！”

娄晓娥也不惯著他：“都几年没孩子了还差这几天啊，药要真管用，我晚几天喝就咋了？再说了，现在怀上了生孩子的时候天太冷了，晚两个月怀上才正好呢。”

“你知道个屁，晚一天怀上，我就让四合院儿里的人多笑话一天，明儿个记得俩人的药都熬了，你看我这喝了不是没事嘛。”

喝完汤药，许大茂等了半个多小时，估摸著药劲儿被吸收了，这才和娄晓娥一起吃晚饭。

头半夜，风平浪静。许大茂甚至觉得小腹隱隱有些发热，暗自窃喜，果然是“涤盪沉寒”，见效真快！他心满意足地搂著娄晓娥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