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扶摇直上的消息,仿佛一夜春风,吹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也吹乱了许多人的心思。
许大茂最近走路都贴著墙根,脑袋耷拉著,活像一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以前他最爱在院里显摆他那辆破自行车,如今车铃鐺都哑了火。
“哎,许大茂,今儿个放映电影,不早点去占个好座儿?”
有人故意逗他。
许大茂猛地一哆嗦,抬头看见是三大爷阎埠贵,乾笑两声,话都说不利索。
“不、不去了,家里、家里还有点事。”
他慌忙错开三大爷,几乎是小跑著溜回了自家屋,生怕慢一步就会撞上从厂里回来的李卫国。
刘海中更是好几日没在院里开全院大会,组织大家学习文件了。
他那官癮,此刻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透,半点火星也无。
往日里背著手,迈著四方步,在院中巡视的二大爷,如今见了谁都堆著一脸不太自然的笑,尤其是对著李卫国住的屋子方向,更是连余光都不敢多瞟。
贾张氏的屋里,气氛更是压抑。
“棒梗!你给我过来!”
贾张氏压低了嗓子,声音却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严厉。
棒梗正抓著一把泥巴玩得起劲,被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泥巴掉了一地。
“奶,干啥?”
“以后,不许去李卫国门口晃悠!不许拿眼睛瞟他!听见没有?”
贾张氏拽过棒梗,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叮嘱。
棒梗有些不服气。“他家门口又没写我的名儿,我咋不能去?”
“你还敢犟嘴!”贾张氏扬手就要打,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想起公安局里那些人的冰冷麵孔,想起李卫国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怵。
“总之,不许去!他现在……他现在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给我惹了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贾张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是真的怕了。
棒梗看著自家奶奶那副样子,也有些害怕,闷闷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坐在床沿上,手里拿著一件缝补了一半的旧衣服,针尖却迟迟没有落下。
窗外,是李卫国每日归家的必经之路。
她的心,像一团乱麻。
李卫国……副科级,独立实验室。
这些词,像一颗颗石子,投进她死水般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帮衬”,那份念想,早在李卫国一次次冰冷的回绝中熄灭了。
如今剩下的,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有仰望,有敬畏,也有一丝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羡慕。
她偶尔会趁著清晨无人,悄悄拿起扫帚,將李卫国家门口的落叶扫去。
有时李卫国深夜加班回来,她会留神院门是否虚掩著,若是锁死了,她会悄悄过去,將门閂拨开一点。
微不足道的小事,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缘由。
或许,只是想为那份曾经的敌意,做一点点微末的弥补。
她拿起针线,开始认真地缝补。
最近,她开始接一些缝缝补补的零活,虽然挣得不多,但至少,能给家里添几个窝窝头。
不能总指望婆婆那点养老钱,也不能总指望……別人的施捨。
食堂里,热气腾腾。
一个平日里跟许大茂走得近的年轻工人,大概是刚从別的车间调过来,不知深浅,一边排队打饭,一边酸溜溜地开口。
“什么『点钢手』,我看就是运气好,碰巧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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