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冷风打著旋,吹不散易中海心头的烦闷。
昔日喧囂的月亮门,如今少了往日的熙攘,也少了往日的“请教”声。他坐在院子中央,手里端著茶缸,热气氤氳著他的脸。
“一大爷,您看我这锯子,是不是该磨磨了?”阎埠贵走过来,手里晃著一把钝锯,脸上带著討好的笑。
易中海抬了抬眼皮,心里升起一丝熟悉的满足感。他放下茶缸,准备起身。
“老阎啊,你这锯子,我看是得好好打理。平日里用得勤,自然就钝得快。
”这锯子,自己隨手就能磨好,还能顺便教阎埠贵几句。
“哎,不用您费心!”阎埠贵摆了摆手,笑意更浓,却透著一种客套的疏远。
“我打算直接去轧钢厂找李工。听说他那边有新式的磨床,比咱这手工磨得好多了。”他搓了搓手,脚步轻快地走了。
易中海动作一滯,手停在半空。
李卫国?那小子不是整天鼓捣那些大机器吗?
现在连磨个锯子都找他了?他看著阎埠贵消失的背影,那份急切和依赖,曾几何时,是衝著自己来的。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闷的。
晚上,院里两个孩子爭抢一个破皮球,哭闹声响彻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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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別吵了!”易中海推开门,沉声呵斥。他习惯性地迈步上前,准备摆出“一大爷”的架势。“不就是个皮球吗?一大爷给你们做主!”
一个孩子指著另一个,“他抢我的!”
另一个不服气,“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易中海正要开口评理,却见棒梗从屋里跑出来。他手里拿著一个崭新的、顏色鲜亮的足球,那是李卫国奖励给他的。
“別吵了,这个给你们踢。”棒梗把球扔过去,两个孩子立刻欢呼著抢了起来,忘了之前的爭执。
易中海看著棒梗,这个曾经偷鸡摸狗的顽劣子,此刻脸上带著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他心里一动,这孩子,是变了。
“棒梗,你这孩子……”易中海想说些什么,想夸他,又想提醒他,別忘了谁才是院里的“主心骨”。
棒梗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清澈。“易大爷,小孩子打打闹闹,您別操心了。我妈说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转身回屋,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易中海站在原地,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他能感觉到,院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变了。那里面不再有敬畏,只有一种复杂的疏离。这种变化,让他感到不安。
几天后,贾张氏又和邻居吵了起来,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非要爭个你死我活。贾张氏的尖嗓子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啊!”贾张氏尖著嗓子喊,指著邻居的鼻子骂。
易中海深感头痛。他迈步上前,习惯性地想摆出公正严明的姿態。“贾张氏,有什么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邻居刘大妈不耐烦地打断他,语气里透著不加掩饰的不屑。
“一大爷,您別管了。我们自己去街道办解决!现在厂里有李工,街道也有专门的人管,咱们犯不著在这院里吵吵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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