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纷纷扬扬,落入草间,就能吹起阵阵葱鬱。
长公主喝茶的动作一下顿住,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首饰?你要本宫买这些做甚?”
云岁晚解释道:“实不相瞒,妾身是想做一笔生意。而让长公主买这些东西也並非要您真的出钱买这些东西,只是从长公主您的手上过一趟。”
“过一趟?”
长公主看著她,身子往后一靠忽然笑了,慢悠悠端起茶杯品著,好半晌才道:“说说你的缘由。”
云岁晚抬起头,神色平静,“实不相瞒,其实这营生是妾身想做的,只是东西出在夫家,妾身害怕直接接过来分说不清楚,这才想借长公主之手。”
“长公主身份贵重,即便到时候婆母想找由头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罢又补充道:“长公主放心,这购置东西的钱皆是我自己的,与裴家毫无关係。”
前段时间在长公主府上的时候她就瞧出来了,长公主虽然身份贵重,但其实是个豁达之人,在她面前最好就是坦诚。
所以她並没有任何隱藏。
只是听见这话长公主不免皱了皱眉头,“你既是豫国公的媳妇有想法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如此?”
云岁晚抿了抿唇,“妾身有自己的苦衷。”
长公主见她如此模样,心头一顿,片刻之后摆摆手,“也罢,既然答应过你的,本宫自不会食言。而且这事儿也不过小事一桩,玉竹——”
玉竹立即俯身过来,“长公主。”
“这事儿你来办吧。”
“是。”
听见这话,云岁晚这才在心底鬆了口气,“妾身多谢长公主。”
其实这中间过手之事云岁晚也大可以找旁人。
可最终选择长公主,其实也是有考量的。
裴家毕竟是国公府,寻常人不一定能压住,但长公主属於皇室,到时真有什么难不成沈慧兰还要来找长公主理论一番?
云岁晚是打定她不敢也不会,所以才来求的长公主。
长公主见事情已说定,站起身来,“行吧,如何做你和玉竹自行商量,本宫乏了。”
说完由著人扶著往里去了。
之后,云岁晚同玉竹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这才告辞回府。
玉竹见著人离了屋子,这才回去向长公主回话。
长公主此时正靠在贵妃椅上看书,见著她来,问道:“都说好了?”
玉竹点点头,“嗯,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
“说。”
玉竹低头道:“这等小事,那裴家大奶奶怎么巴巴地求到您这里来了?还为此浪费了那令牌实在可惜。”
长公主这將书放到一旁,“她是个聪明人,不想拿令牌一事做倚仗,也是为了宽本宫的心。至於裴家——”
剩下的话她没再说下去,低头又將书拿了回来,“且走著看吧,你注意著就是了,倘若遇到难处顺手帮一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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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从长公主府回来时,暮色四合,整个屋檐都被染成了暗金色。
她顾不上歇息就去了曹佩娥的园子,进门就笑著道:“二弟妹,事情成了。”
曹佩娥一听也很高兴,“这么快就说好了?”
云岁晚点点头,“咱们裴家这几间首饰铺子原本在望京也算有名气,人家一听我们愿意折价出售,自然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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