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看著他们,“既如此,若你们招出幕后之人,我可以替你们求情。”
几人本来以为这次死定了,一听还有宽恕的机会,立即点头,“行,行行,其实今日之事就是王大虎让我们去截杀你们的。他只说你们是他远方逃难过来的表姐,我们哪里只是您是贵人啊。”
果然如她所料,她从袖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证词,又让冷翠拿了笔来,“如此,你们画押,我自会替你们求情。”
几个人当即全部画了押。
云岁晚看著那些证词,这才吐了口气,收起东西往傅纪这边过来。
“傅大人,此事多谢,我已问完了。”
傅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吩咐人將那些匪寇送了进去。
然后才转向云岁晚,“裴夫人,你看,我又帮了你一次,可见咱们缘分不浅啊。”
云岁晚笑了笑,“是,回头定会送份大礼去府上致谢。”
话音刚落,裴砚桉正好也打马而来,云岁晚一愣,这裴砚桉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往前过去,“大爷怎么也来这里了?”
裴砚桉没接话,看了看云岁晚又看了看傅纪,眉间凝结起一层寒霜。
“我还想问问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云岁晚哪里想到这里也能遇上他?
只得含糊道:“我来问些东西。”
“问些东西?”他陡然提高了语气。
裊裊的业雾渐渐升起,悄然瀰漫开,月影如鉤,如縞如素。
裴砚桉看著她,继续道:“东西问完了?”
“嗯。”
他驀然转身,“回家。”
回程的马车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裴砚桉始终冷著脸,不发一言。
云岁晚心里摸不准他生气的点,索性也就不说话。
她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是去了趟衙门,这裴砚桉至於冷著个大黑脸吗?
直到马车停在裴府门口,裴砚桉没有下车的意思,云岁晚也只好坐著。
半晌之后,裴砚桉才终於开口:“去衙门所谓何事?”
云岁晚吸了口气,“去寻个东西。”
“寻东西?找傅纪带回来的那群人寻东西?”
她继续点头,“是。”
“是为了你袖袋这份证词?”
云岁晚一愣,他如何知道的?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可能瞒不住了,索性承认道:“是。”
“和云家有关?”
“嗯。”
一连串的问话,云岁晚回答的都是简单的“嗯”“是”。
虽然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態度,可裴砚桉心里窝著一股没来由的火,总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