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凡“浪子回头”勇夺知识竞赛第一名的热度尚未在四合院完全散去,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在一个飘著细雨的傍晚,敲响了西厢房杨家的门。
来人是娄晓娥。
她穿著一件半旧的蓝色列寧装,头髮梳得一丝不苟,但眉眼间却笼著一层驱不散的愁云和难以掩饰的焦虑。雨水打湿了她的肩头,更添几分萧索。她手里拿著两根织了一半的毛线签子和一团毛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穆会计在家吗?我…我来还前些日子借的毛衣针,顺便…请教个样。”
穆青有些意外,连忙把人让进来:“晓娥啊,快进来,外面雨凉。毛衣针不急的,你慢慢用。”她敏锐地察觉到娄晓娥神色不对,但没多问,只是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杨爱国正坐在桌边用砂纸打磨一个小木件(给囡囡做的玩具),见状点点头算是招呼,便继续专注手上的活儿,把空间留给女人们。囡囡好奇地凑过来看毛线团。杨不凡则坐在窗边的桌前,看似在整理夜校的笔记,神识却已悄然笼罩,捕捉著娄晓娥细微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混合著恐惧、愤怒和无助的强烈不安。
娄晓娥捧著热水杯,指尖冰凉。她象徵性地问了穆青一个简单的平针收边问题,穆青耐心解答。聊了几句家常后,娄晓娥的目光几次欲言又止地飘向杨不凡,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和窗户。
穆青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针线,对杨爱国说:“爱国,你带囡囡去里屋看看她的小人书吧,我跟晓娥说会儿话。”杨爱国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应了一声,抱起正玩毛线团的囡囡进了里屋。
屋里只剩下穆青和杨不凡(他假装没动)。娄晓娥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她放下水杯,声音压得极低,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穆会计…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著脸皮来找您…还有…不凡兄弟…”她看了一眼杨不凡,眼中带著恳求和一丝孤注一掷,“我…我发现许大茂…他…他想害我!还想害我们家!”
穆青脸色一变:“晓娥,慢慢说,怎么回事?许大茂他…不是跟你…”离婚两个字她没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
“就是因为离了婚,他才恨我!恨我们娄家!”娄晓娥眼圈瞬间红了,强忍著泪水,“他最近…鬼鬼祟祟的,我总觉得不对劲。前天晚上,他喝醉了回来撒酒疯,被我爸留下的老佣人张妈撞见…他以为张妈聋,就对著空气骂骂咧咧…说…说我们家是『资本家余孽』,藏著『变天帐』和『反动黄金』…还说…他已经找到『证据』了,很快就要去举报!让我们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什么?!”穆青倒吸一口凉气。在这个年代,“资本家”、“变天帐”、“反动黄金”这些词,每一个都足以致命!一旦被举报坐实,抄家、批斗、下放甚至更严重的后果都可能发生!娄家虽然低调,但成分问题始终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娄晓娥的泪水终於忍不住滚落下来:“穆会计,您知道我爸的为人,他早些年就把能捐的都捐了,积极响应公私合营,这些年更是谨小慎微,哪里还有什么『变天帐』、『黄金』?这分明是许大茂栽赃陷害!他…他就是个畜生!离婚时没占到便宜,就怀恨在心,想彻底毁了我们家!”
她抓住穆青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穆会计,我…我不敢告诉我爸妈,怕他们承受不住…我也不敢找別人,院里…院里能说上话的,一大爷…唉…二大爷三大爷…我更不敢信!我思来想去,只有您家…杨队长是保卫干部,为人正直;不凡兄弟…不凡兄弟最近在厂里和院里…都…都很有本事,懂道理,有主意…”她充满希冀地看向一直沉默的杨不凡,“我…我求求你们,帮帮我们家吧!只要能揭穿许大茂的阴谋,保住我爸妈平安,让我做什么都行!”
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娄晓娥压抑的啜泣。穆青眉头紧锁,脸色凝重。这事儿太大了,牵扯太深,一个不好,自家都可能被拖下水!她下意识地看向儿子。
杨不凡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缓缓转过身。他脸上没有震惊,只有一种深思熟虑的平静。许大茂的恶毒和疯狂,他早有预料,但没想到这孙子下手这么黑,直接想把人往死里整!娄家…成分是硬伤,但娄晓娥此人,在原剧情里是少有的明白人,值得一救。更重要的是…
他脑海中飞快权衡利弊:风险极高!涉及“成分”问题,极其敏感。稍有不慎,引火烧身。许大茂是条疯狗,逼急了会乱咬。娄家的问题,不是靠嘴皮子就能完全洗清的。
救下娄家,能获得一个潜在的强力盟友(娄家虽没落,但人脉和隱藏资源不可小覷)。打击许大茂,斩断四合院最大毒瘤之一。获得娄晓娥的信任和感激。系统情绪值(来自娄晓娥的感激、许大茂的恐惧愤怒等)必然丰厚。最重要的是——符合本心。许大茂的手段,触及了他的底线。
关键在於“证据”。许大茂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偽造的?还是他真找到了娄家某些经不起查的旧物?他需要先弄清楚。自己有神识,有系统,有超越时代的见识,更有杨爱国在保卫科的便利(需谨慎使用)。操作得当,並非全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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