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还带著料峭寒意,但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里,却提前洋溢起一股暖融融的喜气。原因无他,院里的老光棍、食堂大厨何雨柱——傻柱,终於要娶媳妇了!
对象是街道办王主任给介绍的,一个国营副食店的售货员,叫李秀英。姑娘模样周正,性子爽利,家里是正经工人,最关键的是,不嫌弃傻柱那臭脾气和跟秦淮茹那段不清不楚的过往。这桩婚事能成,杨不凡暗中没少使劲儿。他不动声色地用现代婚恋观给傻柱“洗脑”,让他明白真心和担当比言巧语重要;又借著“运气好”,从系统里弄了点紧俏的“瑕疵”布票和几包高级果给傻柱撑场面。傻柱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门儿清,对杨不凡这份情谊记著。
婚期定在周末。一大早,傻柱那间小屋就被收拾得焕然一新,窗户上贴著红双喜,门口掛著红灯笼。傻柱难得地刮乾净了鬍子,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藏蓝色中山装,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逢人就发烟发,那精气神儿,仿佛年轻了十岁。
“傻柱,行啊!今儿个真精神!”许大茂叼著烟,阴阳怪气地凑过来,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嫉妒。他最近日子不好过,放映员的工作出了点紕漏,被领导训了几次,眼看著傻柱这“傻了吧唧”的傢伙都要成家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是!哥们儿今儿大喜的日子,能不精神吗?”傻柱难得没跟许大茂呛声,乐呵呵地塞给他一把,“吃吃,沾沾喜气!你也抓点紧吧!”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哼了一声,剥了颗塞嘴里,嘀咕著:“粘喜气?別粘一身傻气就行…”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邻居都听见了,鬨笑起来。
杨不凡也早早过来帮忙,他今天没穿工装,一身乾净的深灰色便服,衬得人越发挺拔沉稳。他正帮著傻柱调试那台借来的留声机——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厂里工会的宝贝,能借来全靠杨不凡的面子。
“不凡,谢了兄弟!”傻柱拍著杨不凡的肩膀,声音有点激动,“这排面,槓槓的!”
“柱子哥大喜的日子,应该的。”杨不凡笑了笑,调试好唱片,悠扬的《喜洋洋》乐曲流淌出来,更添喜庆。
就在这时,前院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穆青脚步匆匆地走出来,脸上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她走到杨不凡身边,压低声音:“不凡,曦月…好像有点动静了。”
杨不凡心头猛地一跳!预產期就在这几天,没想到和傻柱的婚礼撞上了!他立刻对傻柱说:“柱子哥,我可能得回去一下,曦月那边…”
“哎哟!要紧要紧!”傻柱立刻会意,连忙摆手,“快回去快回去!弟妹和孩子最重要!这边有三大爷他们张罗呢,你放心!”阎埠贵今天被傻柱请来当帐房先生,戴著老镜,正一丝不苟地记著礼金,闻言也抬头道:“小杨快去吧,这里有我们。”
杨不凡对傻柱和周围帮忙的邻居点点头,快步走回自家。刚进院子,就听见东厢房里传来沈曦月压抑的痛哼声,还有母亲穆青温声安抚的声音。
“哥!嫂子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杨囡囡像只受惊的小鹿,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抱住杨不凡的腿,大眼睛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嗯,囡囡要当小姑姑了。”杨不凡压下心头的紧张,摸了摸妹妹的头,声音儘量平稳,“別怕,没事的。”他神识早已探入屋內,確认妻子情况稳定,胎位也正,只是正常的临產阵痛。稳婆(接生员)是早就请好的,经验丰富,正有条不紊地准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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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屋里。沈曦月额上沁著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发白,但眼神依然清亮锐利,看到杨不凡进来,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这小傢伙,挑了个好日子出来凑热闹。”
杨不凡握住她的手,一丝温和精纯的灵力悄然渡入,如同最柔韧的丝线,护住她的心脉,缓解著疼痛带来的紧张和消耗。“嗯,和柱子哥家一起热闹。”他声音沉稳,带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时间在紧张和期待中流逝。中院傻柱那边的热闹声浪一阵阵传来——迎亲的队伍回来了!鞭炮噼里啪啦炸响,孩子们的欢呼声、大人的贺喜声、新娘子进门时的笑闹声,混杂著留声机里喜庆的音乐,充满了整个四合院。
而前院东厢房內,则是另一番景象。空气里瀰漫著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气,沈曦月的痛呼声逐渐密集起来,稳婆沉稳有力的指令声穿插其中。杨爱国紧张地在屋外踱步,囡囡被穆青搂在怀里,小手紧紧攥著奶奶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杨不凡守在床边,一只手始终握著沈曦月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著温和的灵力滋养,另一只手却藏在袖中,指尖掐著法诀,一道无形的、极其精妙的【安神护元】符印,正笼罩在整个產床上空,確保一切顺利,驱散任何可能的不利气息。他的神识更是高度集中,密切关注著妻子和胎儿的状態。
就在中院婚礼仪式进行到高潮,傻柱和李秀英正被眾人簇拥著要拜天地时——
“哇——!”
一声嘹亮、清脆、充满生命力的啼哭,如同破晓的晨光,骤然从东厢房里穿透出来!这声音如此清亮,甚至短暂地压过了中院的喧囂!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稳婆喜悦的声音紧接著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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