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前几次炸炉子,是因为失败了?”韩舒问道。
“没错,炉內温度,加之法器成品的质量,是否有杂质,增幅期间是否流入了多余的水汽,冷却剂的加入时间···诸多限制,都会影响结果。”
嘖!
韩舒闻言眉头一皱,法器炼製,从用材方面就要精心挑选,好的材料价值不菲,加之近些年修补房屋的费用,他总算知道爷爷不缺挣钱的手段,却又为何家境贫寒了。
都是被这炉子害了!
“爷爷,收手吧,这法器咱非炼不行吗?”
“要是你有天赋,日后能炼製法器,就知道爷爷一生执念为何在此了。”韩福贵一本正经道,这一次,他有足够的信心。
“起炉!”
他大喊一声,將炉岩碳丟入炉子內预热,待时机差不多成熟,手中烟杆子也丟入了炉鼎。
嗡嗡嗡~
锻造炉立刻响起了机械运转的齿轮声,稍后,蒸汽声一併传来。
“看吧,好孙儿,马上就成了!”
嗡嗡嗡~
那声响越发刺耳,炉身缝隙开始出现金灿灿的亮光,韩舒顿时也变得心生期望,要是老爷子的心愿能在此刻了却,也是喜事一件。
哐当,哐当!
“嗯?”
声音越发不对劲,饶是韩舒这种外行,都听出了蹊蹺。
“不好!”
轰!
一阵爆鸣声响起,老爷子拉著韩舒跑得及时,依旧被热浪灼痛一下。
锻造炉的顶盖轰然飞出,里面滚落出一枚深灰色的圆形物件,恰好掉到了韩舒的脚边。
“这是什么?”韩舒隔著衣服將它拿了起来,依旧感觉有些烫手。
“法器的核心,也是最为浓缩的精髓所在,还有这个,法器修补起来就比较方便。”韩福贵生无可恋,遗憾摇头。
解释完,他沉默了许久,咬牙切齿道:“好孙儿,去床下铁盒里將我的养老钱和你娶媳妇的钱拿来,我明日要去买材料。”
额——
韩舒捧著那黑色核心,若有所思。
这该死又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今天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呢!
不行啊,这比炒股还嚇人,要不找个机会,將老爷子的炉子给砸了吧···
···
又半月,暑假已过大半,韩舒尚未睁眼,就听院內轰鸣乍起,一时鸡飞狗跳。
一阵哭嚎从庭院內传来:“我这辈子就是让这锻造炉给害了呀,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成一次!?悠悠苍天,何薄於我?”
韩舒趴在床沿朝庭院看去,老爷子灰头土脸,头髮蜷曲,瘫坐在一堆破铜烂铁前,那惨状让当孙子的心生惻隱。
韩舒推门走出,冲韩福贵说道:“爷爷,要不今日就试一试我炼器的天赋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