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吕慈,我是你祖宗
要不都说炼魂巫士最有成为邪修的潜质呢!
风星潼摇头一笑,就地盘坐。
在水镜先生的引导下,泛著阴森绿光的束魂法阵以他自身为中心扩散,形成半径三米的倒扣碗状。
日光被阴蒙住,围困束魂阵內的阴鬼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头颅不断莽向法阵边缘。
风星潼的指尖轻捻著一缕猩红的然息,屈指一弹,度送阵中。
几只清风明显狂暴了起来,目露红光。
整个林间外围,阴风阵阵,魂魄开始相互撕咬、吞噬。
上一秒还在並肩作战的比壑忍阴灵,此刻全化作疯癲怨鬼,不顾一切地啃噬对方以求自存。
而隨著每一次撕扯,他们的魂体便愈发浑浊,愈发狞,仿佛有什么更危险的东西正在成型与高廉对峙的老张明显察觉了不对劲,交战之余,仓皇四顾。
束魂法阵惊得他神情一变,额头青筋都挤在了一起,
“住手!!!”
如雷的怒吼炸响。
老张甩开高廉,目欲裂地衝出,浑身煞气激盪,震得周围枝叶作响。
“混帐东西!你对我比壑先辈的英灵做了什么!?”
狐灵附体状態的高廉扭头一望,看见风星潼一身古风的名士装扮,立刻明白了什么。
“在这种战场边缘起炼製法阵,神格武装给你们的底气就那么足嘛?”
“也是,毕竟是那个人改良的造物。
高廉单脚一踏,朝老张追去,
风星潼察觉到那股暴涨的煞气,抬头一望。
换做別的战局,他还真没把握在边缘若无其事的炼魂,但交手的两人,都是弟马,这让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既然来了,那你身上的那几只也给我吧。”
风星潼缓缓抬手,食指一勾。
老张的力量瞬间被剥离了,涌动的黑如水流般逐渐蹄入法阵之中。
“这?”
“几位先辈,回来!”
老张尝试加强与几只比壑忍阴鬼的联繫,可在“拘灵遣將”面前,根本没有半点用途。
“唔啊啊啊啊!”
无能狂怒之下,他感觉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轰!
高廉从从天而降,按著他的脑袋砸入地面,“砰”的一声,坚硬山体沾染了道道猩红鲜血。
老张勉强抬头,心有不甘地朝前打量。
法阵之中,那团廝杀到极点的魂魄陡然炸开一团黑雾。紧接著,一声悽厉至极的尖啸骤然响彻四野—
一只浑身上下翻滚著无数扭曲人脸的凶灵,彻底成型。
它扭曲著,翻滚著,时而膨胀时而收缩,仿佛有无数的魂体在它体內相互吞噬、碾轧、永无休止···
风星潼的眸中,终於浮现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神色。
“让你的鸦灵吃了它。”司马徽轻声道“唉?”风星潼一愣,“这样不会加剧精灵的凶性嘛?我以为把比壑忍的凶灵当作战斗的耗材就可以了。”
司马徽没有回话,嘴中哼著一首轻快的小调。
风星潼差点忘了,自已是在和谁对话,是那个学识渊博、精通奇门经学的隱士大家,是那个通万物之感、知晓天命的大巫士。
他自然有克服弊端的法门。
“暗鸦,啄食它。”
一声令下,潜藏风星潼体內的鸦灵一飞而冲,尖锐的喙不停啄咬在凶灵身上,墨滴似的阴一点点吞入腹中。
“不!”
“给我住手!我比壑先辈怎么能成为畜生的饵食!”
老张疯狂叫囂著,可等鸦灵將最后一口阴吞食后,他的心终於死去了,压在高廉身下的身体没有了半点反抗。
高廉见他心如死灰,开口问道:“什么时候成为的比壑忍?”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了。”老张大喘粗气,面部和肺腑的疼痛让他止不住颤抖。
“这么多年,你成长的环境摆在这里,身边的鬼子毕竟是少数,与你打交道最多的还是一起成长的国人,背叛这些人你他娘的就没有一丝动摇吗?”
老张笑道:“嘿嘿嘿,站在比壑的对面,就是敌人,这些年心思动摇的比壑忍眾,暗地里我不知道清理了多少人。”
“我就喜欢你们这种死硬分子,骨头也够硬。”高廉一笑,按在老张后脑的手掌骤然发力。
咔嗯”
一阵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高廉甩了甩手掌沾染的鲜血和脑浆。
“可惜,头骨硬的差了点。”
人死魂魄散,无化清风肉化泥。
风星潼急忙伸手,將老张的灵魂纳入法阵,
“这种机会在国內可不多呀,好好的材料不要浪费了。”
“嗯?”附身高廉身后的胡天彪望向战场边缘,“吞食凶灵的精灵会影响性情,怎么你的鸦什么事都没有?”
“还有,你用的是什么手段?莫非是拘灵法?”
鸦灵的状態调整的差不多了,风星潼尷尬挪了挪鸭舌帽的帽檐,这位东北负责人同样是弟马,
身怀“拘灵遣將”的他最好不要多言。
“罗天大我关注过,你是王家还是风家?既然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样子还懂得顾忌身份。
9
风星潼见势不妙,撒丫子跑了起来。
“臭小子,给我站住,事了你可要来长白山玩儿啊!”尖长狐嘴的高廉紧隨身后,步步紧逼。
风星潼头也不回道:“谢了,我就不去了。”
正对面,黄沙滚滚,模糊不清的灰尘中,似乎也有一老一少在追逐奔跑。
风星潼定晴一瞧,来人是吕慈和冯宝宝。
“该死的臭丫头,你给我站住,你说你是谁的老祖宗?”吕慈大步迈开,青筋暴起,紧紧追著冯宝宝不放。
宝宝一边回头,一边说道:“你这老汉儿好生不讲理,不是你先问的嘛?真回答你了你又不乐意。”
“给我站住!”
“你从哪里偷学的我吕家的如意劲!?”
冯宝宝摊摊手,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都说咯,论起吕家,我才是祖宗。”
奔逃双方擦肩而过,高廉对吕慈说道:“吕老家主,还有心思和后辈置气呢?”
吕慈冷哼一声:“你追的也挺开心的啊。”
两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这种局面暂时没时间和后辈的纠缠。
吕慈忽然感受到林间有一股藏匿的杀气。
“臭娘们,还在藏,这么多年了还没死呢!”
他俯下身子,单手压地,蓝色然息暴涨,劲力沿著地面瞬袭,疾风骤雨般击向空中。
身披隱身羽织的山蝶侧身一躲,白的、红的蝴蝶落叶般四散纷飞。
“操持劲力的手段,你是当年的那个小混蛋?”
“上阵父子兵,连后人都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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