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也想为后代寻一条坦途,倘若有成,便不负这点微末道行了。”
柳化蛟说的不无道理,小时候韩舒还能在村里看见刺蝟、野兔、山鸡或是松鼠,可隨著一条条公路的铺设,加之工厂建设,有些动物的身影已经很稀少了。
寻常野兽固然如此,更不用说得的动物。
柳坤生双手一拍膝盖,说道:“本大爷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话,就感觉什么东西在头顶压著,
不舒坦!”
风星潼有些为难地抓抓侧脸:“我只能说,“拘灵遣將”抓住了“性命”失衡的弱点,要想破术,我也不知该怎么做。”
“要么你们加强灵肉的联繫,要么·:,”
“对了,不知长白山中留有肉体的仙家有几位?”
话一出,气氛骤降,整个洞窟变得寒冷刺骨。
韩舒拍了拍风星潼的肩膀,將一碟点心递过去,吃起东西来,就能堵住嘴巴了。
“这个问题其他人能问,唯独你和王家的不能问。”
出马和拘灵还能相安无事,大半程度归於长白山並不清朗的形势。
摸不清关石可以沟通的仙家有几位,守持肉身修行的仙家又有几位,这种微妙的局面平衡就能一直延续下去。
风星潼缺了点老练,似乎也意识到失言了,拿起糕点尝了几口。
吃完鸡腿的小白狐一溜白烟似的跑回了韩舒的旁边,最终在膝前窝了下来。
柳化蛟继续说道:“动物修行是借形炼神,夺造化之功,一要突破短暂寿命的束缚,二要转化形体,向人过渡才能更进一步。”
“脱去兽身,仅留『真灵”,这才是大多小辈选择的道路。得炼已是福泽天佑,谁还会对修行法挑三掠四?”
韩舒抒著小白狐的毛髮,仔细想了想。
人也是如此,要是有的选,当初也不会那么多人迈向尸解仙的路子。
“所以说,无解了?”柳坤生摊摊手,精灵无意牵扯更多的世俗恩怨纠缠,但莫名其妙就感到一阵恼怒。
“有解,异术消失就可以了。”柳化蛟將白扇一合,“啪”的一声,震得风星潼打个寒颤。
“当然,小生说的是背负取乱骂名的奇诡异术。”
“柳先生的想法倒是和异人管理公司的想法一致。”韩舒说道。
“韩先生的看法呢?”
“术法自然是不稳定的因素,但归根到底,还要看什么人使用吧。”韩舒示意旁边的风星潼,
又看向柳坤生。
“假如这白毛小子对精灵没什么热爱,当初估计你也回不了这长白山了。”
“哼。”柳坤生从鼻孔中喷出一团冷气。
交谈之际,柳化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遗憾摇摇头。
“小生得先走一步,慧中的墓园中来人了。”
慧中说的是唐门的卢慧中,透天窟窿一战后,这位机智狠辣又带点小阴损的唐门女杰遭了仙家缠身,便留在了东北。
为了处理比壑忍残余,唐门就此在这地段建立了分校区。
韩舒想想,估计这个时候,唐妙兴该是领著一群门內弟子去祭拜了。
“旁人祭拜,管你什么事情?事情没结束就要回去,真是满脑子都是娘们。”
柳坤生轻蔑道:“咱家性淫,这种口碑就是你们这续子传出去的。”
“情之一字的滋味,你这未开化的畜牲懂什么?蛇群聚而交,性邪淫乱,那都是民间观察表象的谬传,你未开灵智时,莫非就没和其他的蛇爭抢过小母蛇的交配权?”
“你说啥?你又想跟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
呼!
一番呛火之下,两缕浓重阴冷的然纠缠著打出了洞穴。
邓有福嘆口气,“令两位见笑了。”
韩舒回道:“修行两百余年,还有个吵架斗嘴的,也是难得的幸事了。既然两位仙家別无他事,咱们不如天池见。”
“也好。”邓有福说,“你们在边境做的事,我们虽没参与,可也清清楚楚,这东家的场子我们来摆。”
韩舒將没吃几口的烧鸡打包,抱起了白狐。
“那我先將这小傢伙送回去。”
“我先跟著舒哥了,有安全感。”风星潼笑嘻嘻说道。
一行人暂时分开,韩舒很快转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峭壁所在,小白狐衝著一片云雾中叫唤几声,一片粉灿灿的桃林若隱若现。
灿烂桃中,是一道曼妙妖嬈的身姿,前来迎接的並非是韩舒小时所见的大狐美人,而是一刚学会化形的精灵。
她一身雪白体遮掩於桃下,却顶著一副妖艷狐首,大尾巴拖在身后摇来晃去。
她看起来像是百鬼图录的狐鬼,可色彩明显靚丽。
等小狐蹦跳过去,那大狐灵也恢復了原样,轻快越走了。
桃林消散,风星潼方知是一片烂漫的幻境,韩舒看著他脸颊泛起的片片红晕,颇为不解。
“不是,你脸红个什么?”
“我···啊···没有,就挺美的。”风星潼含糊其辞,说不出到底是桃林美丽,还是那狐首美人惊艷了他。
韩舒眉头忽而一锁,试探道:“等等,你是fu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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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风星潼一愣,急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啊,舒哥你不要瞎说啊!”
小白狐返回了仙家府邸,几步轻快跃动,跳入了一白狐裘的冷艷美人怀中。
“又去见他了?”
“嚼··.”
“给了你烧鸡吃?”
“嚼。”
“前几日教你的人语呢,怎么还是“”的?什么,你说他也教了你几句?那说来听听。
小白狐伸出舌头,舔尖嘴,调整了一下状態,开始用人语喊叫了起来:
“大::·大楚兴,陈胜王!大楚兴,陈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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