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品著红酒,正想打电话关切,可手机屏幕接连传来几条消息,发送人没有备註,暱称为“不是处男”。
“叔,救命!”
“救命!”
“开个通道!”
嗡嗡嗡!
胶囊中传来阵阵剧烈喻鸣,传输法器接收到一则通行申请,地点为秦岭一带的深山之中。
二十四节通天谷?
刷!
韩舒走出去,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开放了许可。
长廊金辉闪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撞进了厕所旁的工具间內。
张楚嵐一副惨样,像是刚从山匪窝里爬出来,头髮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右眼青了一片,嘴角掛著半乾的血渍,右半边的袖子不知去向,露出的胳膊上横七竖八地爬著几道淤痕。
冯宝宝也好不到哪去,头髮东翘一撮西翘一撮,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灰尘黑一道白一道,衬得那双呆愣愣的大眼睛格外亮。
她此时更像是广东的双马尾神宠了。
“你们两个去哪里干架了?放眼整个异人界,能同时让你们变成这幅惨状的,该不出十人。”韩舒抬手一挥,收走两人沾染的灰尘,顺便替冯宝宝將毛儿给理顺了。
张楚嵐擦拭嘴角血跡,双手无力搭放在扫把上。
“你。”
他用手指了指韩舒:“叔啊,我们败给你了。”
“话说清楚一点,我可没碰你。”
“宝儿姐,你带回来的那个东西呢?”张楚嵐看向一旁。
冯宝宝从身后一掏,取出一条做工精细的机械臂,它的外覆金属表皮已然破碎,露出轻微转动的细小齿轮。
韩舒立刻瞧出了那是什么东西一一墨门对外售出的第三代陪练傀的一部分。
“你们和我的愧交手了?”
“不止啊!一共有八具啊,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啊,头都给我打烂了!”张楚嵐被打得毫无脾气,欲哭无泪。
“实力高就算了,彼此的配合也是亲密无间,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设定什么新程序了!”
“噢!”韩舒恍然大悟似的一拍手,“剑气门有剑阵,少林有十八铜人阵,三代傀儡为了增加竞爭力,確实输入了不少摆阵的指令。”
“我谢谢你哈·:,”张楚嵐双目死寂,再度抿了抿嘴角血跡。
“你们怎么和墨门的產品对上了?”
“说来话长,为了搞清楚一点事情,我们拜访了陆瑾老爷子,从他那里得知了当年的全性掌门,无根生。”
“然后摸索到他当年身边的一个丫头,遇见了凶伶夏柳青和鬼佬巴伦,以及一个贼惹人討厌的二尾子··.“
韩舒听著张楚嵐陈述著经歷,事情还是回归到了原著的发展线,唯一不同的是时间有出入。
另外,同样进入二十四节通天谷的敌对势力,拥有墨门售出的三代陪练傀。
“忘记在愧的安全性上进行把控了,確实容易被別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韩舒拆解了机械臂,根据零件上的型號锁定了售出时间,购买一方是河北鹰爪拳的掌门人。
拨打了订单合同的联繫电话后,对面的老者承认有此事,不过傀如何遗失,中间的过程他一概不知。
“去回收吧,要放任愧儡在恶人手上,机魂是要哭泣的。”韩舒拉起蹲坐工具间的宝、嵐二人,又问道,“传输法器你们没有傻傻的带回来吧?”
“那没有,我藏了个好地方。”
“行。”韩舒尝试催动手中木刻,猛然之间,张楚嵐含著一口浊血撞了过来,右手按在了法器上。
“叔啊,要不先帮我处理一下身体的异状,我伤的不轻啊·::”
“你们两个在这里休息,我自己过去就是。”
“嗯啊啊·::”
张楚嵐狼狐应了几句,等韩舒正欲动身时,他痛苦地哀豪更惨烈了。
“叔啊,我恐命不久矣,要不先带我去看医生?”
韩舒的动作终於僵停了,可眼神中並未携带多少关切,更多是一种令人心寒的阴势:“张楚嵐,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了。”
被戳穿心思的张楚嵐一愜,苦笑道:“抱歉了叔,麻烦你就再等一等,让那些人多吃点苦头再去。”
两个“全性”,一个鬼佬,一个良性变態,哪怕折在谷內又如何?
与宝儿姐有关的信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无根生的藏品,最好只落在自己这一边。
“张楚嵐,你这个人还真是满脑子:::”
韩舒话音未落,手机和木雕再度同时响起备註“混球儿”的帐號接连发来几条消息:“领导,开个后门,开个后门,急急急!”
“楚嵐贤侄,你藏东西的手段並不高明。”
刷!
金光流散,衣不遮体的王震球猛地撞进了工具间,和张楚嵐来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豁呀”不愧是领导製作的东西,真难打。”
嘴上恭维著韩舒,可混球儿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张楚嵐身上,给他一种冷到汗毛竖起的不適感。
“张楚嵐,你逃的够快啊。”
“嘿嘿嘿,我认识很多天才,他们都称我为逃跑的天才。”
韩舒对眼前的场面深感无语,已经不知第几次催动法器,忽然之间,木刻和混球儿的手机铃声一起作响。
接通后,对面是夏柳青慌乱无措的声音:“混帐东西,你跑哪里去了?救金凤,救金凤啊!”
“一个个的,没完没了了?”韩舒起身一踏,步入光芒之中,张楚嵐和王震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抓住了墨衫的衣角。
无数光点打开,阴暗潮湿的山谷洞窟忽然被一阵强光照亮。
正在交手的双方僵停片刻,视线齐刷刷望去,几个外国佬探险者围堵在了名为朱迪的黑皮女人身后。
朱迪面前,是足足八具墨门的陪练傀,它们不同程度出现了残缺,可聚集在一起时的压迫感足够强烈,使人不寒而慄。
“帮手?”
“不用怕,我们人多。”朱迪抬起手,机械傀儡闻令而动。
沉重的踩踏声渐渐逼近,几个外国佬看不清阴影中的几人,只有一抹声音传了过来。
“出去给人当了几年的陪练,连自己爹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