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潯顿了顿，接著道：“你必须接受永无止境的刷怪与升级。我甚至会寻找副本资源来让你刷怪，不是在升级的路上，就是在前往下一个升级地点的路上。没有懈怠，没有停歇。”

稚予认真地听著。

关於成为“邪眼魔王”和获得副本资源的部分让她心跳加速，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等了等，发现程潯似乎说完了，並没有补充其他诸如“奉献灵魂”、“出生入死”之类的条件。

奖励说完了，惩罚呢？

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嗯……程潯，『惩罚』呢？还有，那个『成为心目中的邪眼魔王』具体是指……？”

她確实没太明白。

成为强大的邪眼魔王，获得副本资源，这听起来全是天大的好处啊！哪有什么惩罚？

至於“邪眼魔王”，这难道不是她用来唬人的名头吗？难道还能成真？

程潯看著她那副懵懂又较真的样子，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淡。

“惩罚已经说完了。”他確认道，语气不容置疑，“就是你必须接受永无止境的升级刷怪，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稚予彻底愣住了。

她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红唇微张，足足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啊？

就……就这？

永无止境的升级刷怪？！

这……这算哪门子惩罚啊！

对於別人来说，这或许是枯燥乏味、令人绝望的苦役。

但对稚予而言——

这根本就是她过去两年多生活的真实写照，甚至是她求之不得的“福音”！

她是先觉者，比同龄人早了近两年转职，拥有了【欺诈师】这个在面对人类时诡异强大、但在面对副本怪物时却无比鸡肋的职业。

怪物可不会被她“幻想很强”的伎俩所欺骗，它们只认实打实的伤害。

这两年多，她付出了远超常人的努力，忍受著独自刷怪的孤独和效率低下，一点一点、艰难无比地將等级磨到了36级，成为了江南省明面上的等级第一——如果不算程潯这个怪物的话。

努力、刷怪、升级，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成为了她生活的常態和变强的唯一途径！

现在，程潯告诉她，加入的“惩罚”就是让她能更高效、更有资源地去做这件她一直都在拼命做的事情？

这哪里是惩罚？

这分明是……奖励！是天大的馅饼！

程潯看著她呆若木鸡，半晌没有反应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

不满意？

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一上来就把“007福报”的终极要求甩出来，把潜在员工嚇到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慕清微那样天生自带【吃苦耐劳】的蓝色天赋。

或许……下次招聘应该换个策略？

先画个大饼，连哄带骗拉入伙，等契约签了，属性共享了，再慢慢让他们体会“福报”的温暖？

嗯，资本家的手段，看来还得精进……